“老丈,這是為何啊?”蕭寧奇怪的問道。
“這事說來話長了,從此往西二三十里,有一座山嶺甚是綿長陡峭,往年這山附近總有些好藥生出,來往的採藥之人不斷。自從兩三年前,有人看見夜晚山上時有白光閃爍,白天去尋卻又蹤影皆無。這下有人說是山神顯靈,有人說是妖魔脫出,愈傳愈神,大家都已不敢靠近了,小兄弟若是西去,也當繞路而行才是。”
蕭寧聽聞這事已不是一次,這下心中更是奇怪,本就暗自有過計較,這次更是打定主意前去一探。忙向老者問道:“敢問老丈那山何處,小可近前也好繞開。”
“哦,那山倒也好認。”老者捻著鬍鬚說道,“再往西過三四個山頭,你看見一道山嶺橫亙於前,長有十餘里,陡峭難攀,就是這座山了。”
“那白光又在何處呢?”蕭寧繼續問道。
老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卻不知,我近些年來並未到此採過藥,只聽有人說在半山腰處,有人說在山底之處,也是不甚清楚。”
蕭寧點點頭,表示記住了,兩人又閒談一會兒,才各自尋地睡下了。
第二天天光一亮,那老者二人就起身告辭了,蕭寧也是略作收拾,直往正西奔去。
說是二三十里,上山下坡也是頗為不易,等翻過這幾個山頭日影業已西斜,才終於到得那山嶺之前。蕭寧這會兒在的也是一處山樑之上,比對面老者所說的山嶺也只是略低而已,兩山之間隔的是一道數百丈深的山澗,有三四十丈寬,這一面坡度尚緩,對面卻是懸崖聳立,猿猱難上。
蕭寧抬頭看看天色,心想自己就算趕在日落前下得山去摸黑也難尋什麼了,還不如在這山上過一夜看看對面如何呢。於是在這山上尋了塊乾淨的地面席地而坐,趁著天明吃飽了乾糧,也不欲生火了,只待夜間再看對面有什麼變化。
瞪著眼睛到了二更天,對面還是一無動靜。蕭寧一想自己也傻,這山嶺十餘里長,又不知這白光閃在何處,就這麼幹坐著能看多遠啊。這下躍身而起攀上樹梢,認準一個方向踩著樹枝跑了下去。
一連跑下去三四里,這邊山樑都跑盡了,也沒發現對面有什麼動靜。這下蕭寧也是不抱希望了,折騰一天的他也是疲憊異常,從樹下躍了下來,坐在樹下直嘆氣。
一夜也再無他事,樹下的蕭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等到了陽光刺眼時方才醒來。這會兒胡亂的吃了點乾糧,看了看下方的深澗,一咬牙一步一滑的潛了下去。
澗中一日見不得幾個時辰的陽光,加之這附近又少有人跡,倒也冷清異常。在這其中尋了大半日,也是一無所獲,等到再爬上澗來又是一日將盡,蕭寧手持乾糧暗暗想道,算了,看樣這裡也不是什麼寶地,今日已晚,明日我再去別處看看,不行還是回太原吧,憑神刀、金槍兩家的武藝,再加上破天槊、震腑力幾門絕技,苦練至大成不見得敵不過那嶽長海。這會兒吃罷了乾糧,躺在地上無精打采的看著對面山嶺。
下澗之時他本在山嶺北端,這一日間也不知不覺走到了南端,頭枕著手臂向對面望去,也只見黑乎乎的一片沒有二種顏色。這會兒一陣山風颳過,對面忽然好似有一絲白光一閃而逝。
蕭寧這下來了精神了,呼的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盯著對面仔細觀瞧,可一連半個多時辰,卻又是沒有絲毫動靜。他正自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呢,忽然又一陣疾風颳過,對面又是白光一閃,卻是比剛才更為明顯。
這此蕭寧大喜過望,踏出一步就待衝向對面山崖,卻聽腳下稀里嘩啦一陣碎石墜落的響聲,這才記起自己原來是站在高山之上。
天色正黑,崖上模糊不清,誰也不敢下行,他也是乾著急沒有辦法,也只是搓著手,盯著剛才白光閃爍的方向來會走動,走了沒幾趟,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