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蓉兒沉默片刻道:“也行,就是燭火又要耗費些許了”。
二人溜達完回家後,老嬤嬤已經將飯菜燒好,燒茄子,燒白菜雖然菜不是很豐富不過在這個年代已是不錯的食糧了。
朱三邊吃邊問道:“娘子,我看山坡上還有很多地都荒著,為何沒有人去開墾出來耕種呢”?
蔣蓉兒笑著道:“夫君,此事有兩點原因,第一是官府方面,你將土地開墾出來,可官府不會認這塊土地是你的,等你開墾好後便將土地贈與他人,平白的便宜了別人,故而百姓不願開墾荒地,第二點是因為耕種工具的缺乏,就拿我們周圍四個村來舉例,只有王地主,範員外,田秀才和我們家有鐵製耕具,其他百姓家中多是木製耕具,有些貧困百姓家中連木製耕具都沒有,耕種時還需周圍鄉鄰見淘換,沒有好的工具自然耕種效率不高,開墾出來的土地多了也沒有多大的用處了”。
朱三沉默片刻問道:“我們這裡的土地都是歸誰管著呢?我們與其是否相熟,如果相熟能否將這些荒地劃拉到我們家名下”?
蔣蓉兒沉默片刻道:“夫君,這個不需要有相熟的人,官府已經明碼標價了,一畝旱田荒地紋銀一兩,水田一畝十兩,要知道一畝旱田一年產出也不過銀兩錢,這還不算人工,種子,澆灌等花費,如果雜七雜八都算上,一畝一年最多得七八十個大字,也就是最少我們得十幾年風調雨順才能收回成本,還望夫君三思”。
朱三沉默片刻道:“先吃飯吧娘子,明天我畫一個圖紙,你幫我找個木匠活好的來,讓他照著給咱家做,做好了娘子你就知道了,吃完飯我們去布坊看看”。
蔣蓉兒不再說話,閉口專心吃飯,心裡卻想著,夫君怎麼病癒後好似換了一個人似的,之前節儉的性子突然變成了大手大腳來了,我得看好銀錢,規勸夫君節約才好,等過些年有個孩子,還得給孩子置辦一間院子和幾畝薄田分家出去過日子才好,如果子嗣多了,這用度可得節儉呀,想著想著臉變得通紅。
朱三看著蔣蓉兒的臉色紅的快要滴血,笑著道:“娘子,你這是怎麼了?突然臉紅成這樣,可是想到了什麼趣事,說與夫君聽聽”。
蔣蓉兒臉色更紅,嬌哼一聲道:“夫君快些吃吧,等吃完我們還需去布坊呢,趁著現在天色還有些明亮或許能省一些燭火錢呢”。
朱三笑笑也不再追問,埋頭開始專心吃飯,片刻兩人吃完後,蔣蓉兒讓老嬤嬤收拾碗筷同時讓其將家中門口管事老者叫進來,讓他們二人吃飯,同時准許其二人將剩下的飯菜帶回家分與妻女同用。
朱三看著蔣蓉兒將一切安排後笑著跟著其往布坊走去,在路上蔣蓉兒朝朱三解釋道:“夫君,不是奴婢不知道持家,而是其兩位好人世代伺候我們一家,一家五代人了,這些年年景不好,讓其將一些殘羹剩飯帶回家分與妻女,一來減輕他們家庭負擔,而來施恩與他們方能使得他們對我們家死心塌地呀,畢竟等他們二人老去,他們的兒女便會接替他們前來伺候我們,對他們好一些,我們平時也能放心一些不是嗎”?
朱三點點頭道:“娘子所思深遠,夫君佩服,不知我們還有多久能到布坊,我看天色好似有一些暗了”。
蔣蓉兒抬頭看看天道:“這才哪到哪,天色還明著呢,怎麼就暗了,夫君燭火價格昂貴可不得浪費呀”。
朱三訕訕的不語,身為從未來來的人,朱三從小就不知道黑暗是什麼,除了參加無盡黑暗遊戲時感受過一次以外,走到哪裡都是燈火通明的。
二人不知走了多久才來到一間宅院中,蔣蓉兒從身上掏出鑰匙開啟宅院大門,然後對著門內說道:“布穀布穀”。
兩個漢子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見是朱三蔣蓉兒連忙行禮道:“家主,主母你們來了”。
蔣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