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聽得見。」頓了頓,神色滿意道,「更何況,寫著寫著,許不定更有效,就成真了呢!」
綠奴被他家先生一副小孩兒搶了糖吃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神情搞得又是想氣又是想笑,伸手想要奪過這紙條來撕了,他可不想甚麼詛咒薛大哥死了的這種話當真,可是沒想到先生竟然仔細的疊了疊,然後貼衣服放懷裡去了。
這簡直是拿心頭血供著讓這句話儘早實現麼?
「先生,你,你別鬧了……快給我把那張字條燒了去,不然萬一叫薛大哥回來看見了多不好。」
蘇提燈受驚了一樣的抬了頭,神色一片茫然:「你不說我不說,他做甚麼會想到扒我裡面衣服看看?還是你壓根早就投靠了他,這些時日是哄著我了?」
綠奴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家先生,只要一好了就喜歡拿別人開涮,某種程度上跟南疆的那條狗……哦不,不是,是和養那條狗的人還真像。
只不過那人只是單純欺負小孩子罷了,先生是童叟皆欺啊,是個大奸商!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那天先生拿辰星的事來耍弄自己了,綠奴臉上又紅了半邊天,語氣也有些氣急敗壞,「先生,我求求你了,別鬧了,給我吧,那張字條給我……」
「給你……也不是不行。」蘇提燈慢條斯理的開了口,「前院來了甚麼客人?怎麼就鬧起來了?」
「南宮家和蘇家的幾個前輩,聽說正淵盟的人也在。不是那種鬧法,是其中也有個年歲不大的少年人,帶了只色彩豔麗的鳥來,不過那鳥老是不受他管轄,他就整個前院撲騰著抓那隻鳥呢,引的幾個在談事的前輩笑。」
蘇提燈一愣,先前還是玩鬧的一張臉瞬間凝了一凝,爾後忽然大笑起來。
薛黎陷啊薛黎陷,真是天助我也。
天時地利人和,我原先還費盡心計思量了許多,希望哪一件事成了能讓我成為你的軟肋,你今後就被我牽制了不可。
如今看看……
簡直不能再妙!
「先生?可以還我了吧?」
「嘖,」蘇提燈皺了皺秀氣的眉頭,「怎麼這麼快就成『還』了明明這字條本身就是我寫的,不行,這句話說得我又不開心了。我不想還了。」
「先生,你耍賴!」
「我是真不開心!」蘇提燈微微垂下眼來,語氣也有點委屈道,「這些年來,跟了我無非是能保你吃穿用度不愁罷了。說到底我也不是甚麼好人,自然不能像薛黎陷那樣帶著你遊天遊地的,他本身就是那麼個討喜的性子,也不像我這樣,討喜的面相全是裝給外人看的,在家裡就一直冷清著一張臉,也不喜歡跟你們多說說話,也不喜歡搭理人,我還是個廢人,又能保你們到幾時……」
「先生,先生!」綠奴是真慌了,匆忙跪在了他家先生面前,一個勁的搖晃著蘇提燈的手認認真真道,「先生你又胡亂想些甚麼了,我只是……覺得薛大哥人不錯,不想你那麼欺負他罷了……而且那字條真讓他看到了也不好……不是,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先生你別不開心了,我,我,噯呀,不管薛大哥好不好,在我眼裡都是先生才是最好的!先生,你……」
蘇提燈忽又笑了起來,剛才那一片委屈全是假象似的,「想讓我開心啊?搬把琴來,我想彈琴了。」
綠奴無語,他有時候是分辨不清先生是真開心還是假不開心的,但哪怕是『假』不開心,他也不希望這種表情在先生臉上出現,因此匆忙的應了聲,就去拿琴了。
待得回來時就發現他家先生已經穿好了外袍,也束好了頭髮,戴好了發冠。
這架勢……不像是想在屋裡彈了。
「我想出去彈,不然一會焚了香的屋子我也聞不慣那種我不熟悉的味兒。」
先生你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