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這幾天薛掌櫃除了飯點定時會回來蹭飯,吃完飯消食能陪你玩一會兒,我看你大多時候都挺惆悵的。」
「先,先生哪裡的話……我,我……我是跟著先生您的。薛大哥他,他願意指點我武功……我……」鴉敷慌慌張張回過頭去就瞧見蘇提燈正眸光含笑的看著旁邊那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趴在地上的大型生物,薛小瓜一直很認真的幫他分揀著拜帖,一點也沒打馬虎眼,也不關注這外界的事。
「瞧瞧,人家多乖啊,我說甚麼都能記住了,哪像你們,是不是?嗯?」蘇提燈故意不把話說完,留給鴉敷去自己琢磨。
心思單純的南疆大漢想了半天,委委屈屈小聲嘟囔道,「先生,你怎麼還生薛大哥的氣呀……」
沉公子那麼欺負你你都不去跟沉公子慪氣,薛大哥對你那麼好你還老挑人家的刺兒,真是,真是沒天理呀!
「是啊,你老欺負人家薛黎陷幹甚麼?」沉瑟這幾天傷徹底痊癒了,此刻剛揪著還沒出去辦事的薛黎陷交代了幾句日後事,便打算過來道個別,沒想著進來就聽見蘇提燈搞敵對政策了,他自己一人敵對不算完,搞得周邊人全敵對,少年郎,年紀輕輕就這樣有政治傾向可不好呀。
揮揮手示意鴉敷退下,沉瑟關了門,這還是他第一次瞧見薛小瓜,剛一抬腳驚得頓了下步子,「蘇提燈,你又弄出來甚麼不人不鬼的東西了?這是拿甚麼蠱練得,怎麼比你上次弄出來那體格賽過狼狗的兔子都噁心人?」
「你胡亂說些甚麼,這是個小孩子。」蘇提燈起了身,安慰似的拍了拍薛小瓜的頭,然後扯著沉瑟出來站走廊上了。
只不過看著沉公子仍舊那一身瀟灑出塵的白,是真沒想到他現在就是已經打算走的了,因此有些不解道,「怎麼了?」
「你年前還有沒有我要辦的事了?」
「嗯?沒有了吧,年後會客的時候可能會接幾筆單子,忙起來些,近些年又不是不知道鬼市的規矩,這時候一般不接活了,大過年的,弄出些命案來搞得大家心裡都不愉快我也是不想的。」
「嘖,」沉瑟不屑的搖搖頭,剛準備走,又想起一件事,回頭道,「你那個……上次想找我談的就是那些了?」
蘇提燈笑了笑,若說想談的,沉瑟那天揍他的時候差不多先跟他招了的,因此也只是簡短道,「對。我可以算計很多人,但是我不想算計你。但有些事我是必須要做不可,也不想再瞞著你。但你又同意陪我胡鬧下去了,這麼一想,倒是我賺了個便宜。」
沉瑟恍然大悟,「倒是我那天嘴快了,悶聲不吭只把你往死裡打便是了,不用想著甚麼安撫你心靈的話。領教了,下次我再忍忍,不說話只揍你便是了。」
這次換蘇提燈無奈搖頭,剛搖了幾下又想起剛才那檔子事了,於是開口道,「那個,雲姨找你?」
「嗯,是挺莫名其妙的。大概有甚麼棘手的事需要我去辦吧,不過也好,你在南疆受她照顧那麼久,我這個做長輩的怎麼也應謝她一謝。巴不得她有甚麼事能需要我幫忙的,這般也算是替你還了這人情。」
蘇提燈心下一愣,第一反應是,他並不想相信真是這樣,定是有隱情的,只不過沉瑟既然說他也不知道,那他權且當大家都不知道好了,也不去多問。
「何時走?」
「現在。」
「現,現在?」
「嗯,本身就是來看你一眼就準備走的,怎麼了?要不我剛才問你近期有沒有事是需要我幫忙的。不過十七也在這裡,你有事找她也可……怎,怎麼了?」沉瑟叫蘇提燈突然嚴肅起來的表情詐的有點恍惚,因此說到這兒便吶吶的住了嘴,心說剛才哪一句又不小心觸碰到他那顆敏感脆弱幼小的心靈了?
蘇提燈的恍惚也只是一瞬,收拾了心情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