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座生病的冰山。
局面一旦開啟,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在王詩玉第一個伸出友誼之手併成功接軌之後,其她人紛紛隨行,這位美女終於恢復了往日的顏色,鮮豔得讓每個人都自愧形穢。
早晨,清冷的陽光剛灑在窗欞之上,王詩玉就睜開了眼睛。她慢慢地舒展身體,輕輕地穿上衣服,在室友勻稱低沉的呼吸聲中悄悄下床,像往常一樣,拿起幾個水壺剛要出門,上鋪的樂忻突然開口:“打水去啊?”
王詩玉點點頭。
“你等我一會兒,咱兩一塊兒去!”
王詩玉被樂忻這突然的親切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在她的心裡,對於貧富一向敏感,內心深處埋藏著一種叫“自卑”的東西,驅使她不由自主地牴觸一切有錢的人,但她又清楚地明白,自己不能把這種情緒表現出來。於是,她展露一個親切的笑容,輕聲道:“好啊!”
走在路上,王詩玉忍不住欣賞樂忻精心打扮之後的美貌,笑道:“你讓我想起我的一個好姐妹,她無論何時何地,一定要打扮一番才肯出門!”
“誰叫這個社會總是以貌取人!”
“可你們本來就已經很美了,什麼也不做就比下去很多人!”
“你是不是以為我想招蜂引蝶啊?哼,我可沒有那份閒情逸致,我只不過是想讓我的青春開出最美的花朵!”
王詩玉驚奇地看著這個於自己而言幾乎擁有完美人生的美女,語氣中居然依然流露出對自己的一絲不滿,不禁笑道:“也是,打扮給別人看或許還會偷偷懶,打扮給自己看怎麼能偷懶呢!”
“你這話說的好!”樂忻有些興奮地讚道:“一句話道出了我的秉性!”
一句認可讓王詩玉興奮起來,不自覺地加快腳步。回到宿舍,王詩玉簡單收拾一下,帶上一本書就打算出門,窩在被子裡的舒涵撥開凌亂的頭髮轉動眼珠,審視片刻後問道:“詩玉,你什麼情況,怎麼一到週末就消失?”
這個捕風捉影的話題在女兒國般的大學中,真是一劑可口的調味料,立刻引來其她半睡半醒的室友戲謔的目光。興奮點極低的李莘首先拍起浪花:“就是,現在都是和平年代了,你就別搞地下工作了!說,是不是約會啊?”
舒涵瞪了李莘一眼:“說話真是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你見過哪個乾地下工作的這樣一問就能招供?再說,不是約會是幹什麼?難道和什麼團伙接頭嗎?”
一席話引來大家鬨堂大笑,李莘好不容易止住笑聲,不理會舒涵的挖苦,繼續道:“詩玉,有的話,就說出來吧,這可是咱們寢室的第一支桃花,別人就算了,你能趕在樂忻的前頭,就值得慶祝!是不是,樂忻?我這麼說,你可別不高興!“
樂忻不以為然地道:“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紅。風水輪流轉,說不定明天就輪到你那兒了!“
舒涵極力忍著笑:“呦,在這兒狼多肉少的地方,那得多大機率啊!李莘,你一定要擦亮眼睛,仔細辨認,別是朵爛桃花!”
眾人又是鬨然大笑。李莘並不生氣,反倒洋洋自得地道:“別不服氣,有句古話說得好,自古紅顏多薄命,走狗屎運的一般都是我這種條件的!”
王詩玉抱著書聽著她們胡侃,等到李莘說完便接過話:“我倒想成全你們的好奇心,可惜對方是個女生,如果是按你們所想,那這對我來說就不是桃花運而是桃花劫了!”
舒涵:“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伏。說不定你還真碰上一塊兒可口的肉呢!”
“可惜我不是狼,我不過是一隻吃草的羊!”
出了宿舍樓,王詩玉來到宿舍不遠處的公園等待馬文心,今天兩人約好去市區。她邊走邊盤算要買的東西,坐下之後索性掏出身上的錢仔細算計著。就在她專心數著手中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