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個人恩怨就畏縮不前呢?!”
“道理沒錯,可這個社會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講道理的!好了,我找你來是有件事,處理結果出來了,你的申請醫院同意了,另外賠償金按照比例,你要承擔你應該承擔的那一部分,你儘快準備一下,好了結這件事!”
王詩玉接過成主任遞過來的資料,當她看到賠償的金額和那段關於自己終止實習的處罰,尤其是那句“我院將拒絕為該實習生出具實習證明”,才真實地體會到人不是想無所謂就真的能夠無所謂,自由也是有條件的,而這種條件她根本還不具備。王詩玉捧著這幾張薄薄的紙,心頭卻像壓著一座大山,她不甘心地道:“如果我真的犯了錯,任何處罰我都心甘情願!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我清清楚楚地記得我拿去的就是穆雨的藥,怎麼就變成了另外一瓶?!”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換的藥已經驗過了,確實是別人的!這種錯誤,是護士比較常見的,在各個醫院、各個科室都發生過。”
“成主任,我這麼說不是因為看到了處理結果而有意開脫,當時換藥的情景,我現在想起來還是非常清晰,如果有一絲模糊的地方,我也不會說這樣的話!如果能有監控就好了!”
成主任看著王詩玉的神情,心思動了一下,便帶著王詩玉來到監控室。
“醫院只有走廊裡有監控,我們看看在你換完藥之後,還有誰去過穆雨的房間。你還記得你換藥的時間吧?”
“一分也不會錯,我都記在骨子裡了!”
成主任吩咐監控室的人調出了當時的錄影,很快就看到王詩玉走進穆雨的房間,並且只逗留了十幾秒就走了出來,沒有任何異常。接下來王詩玉的心劇烈地跳起來,她不敢眨眼,死死地盯著螢幕,過了五分鐘,王詩玉看到一個著裝很嚴實的人走了進去,看不清模樣,但她覺得這個人走路的姿勢很熟悉。錄影很快就播放到護士長匆匆趕去穆雨的房間,成主任按了暫停回頭對王詩玉道:“有什麼發現嗎?”
王詩玉搖搖頭。
“我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對!丫頭,我覺得還是你記錯了,走吧!”
“我可以再看一遍嗎?”
“可以,但我不能陪你了。”
王詩玉送走成主任,又看了兩遍,還是認不出那個唯一在她離去之後去過穆雨房間的人。但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一定和這件事有關!可這個人到底是誰呢?王詩玉繼續播放錄影,忽然,一個同樣熟悉的姿勢在眼前一過,引得她驚叫一聲。王詩玉所有的細胞都激動起來,倒回錄影,終於看到走路姿勢一樣的身影,可是這個人卻穿著與她一樣的大衣,在大家紛紛注視被推往急救室的穆雨時,不慌不忙地走進治療室。她睜大眼睛終於認出來,而後心裡五味雜陳,這個人居然是許可言!
☆、虎口脫險
王詩玉激動不已,恨不得立刻見到成主任,但轉念一想,僅憑走路的姿勢,理由並不充分。許可言可以有許多理由解釋她為什麼出現在外科,為什麼在這段時間進入治療室,就算她十分可疑,沒有證據也於事無補!
王詩玉一籌莫展地走出監控室,渾渾噩噩中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回過頭便看到馬文心匆匆趕上前來。馬文心拉著王詩玉走到角落,顧不上喘口氣就焦急地道:“你太意氣用事了,怎麼能說不實習呢?你還想不想畢業?!你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你一心替別人解圍,可你知不知道,沒有人會替你出頭,他們甚至在你轉身之後立刻達成共識了!詩玉,你太傻了,我都快被你氣死了!”
“文心,我已經知道結果了,成主任剛剛找過我!”王詩玉長嘆一聲,感嘆道,“我從來沒有真正的恨過誰,但今天,當我看著穆雨的那張臉,看著她囂張的氣焰,昨天她對我做的一切就佔滿了我的腦海,我真的好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