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步就從朝臣隊伍裡竄將了出來。
御史站到了我邊上很是氣憤地言道:“你在此書上妄議朝政。重商抑農之說;根本就是顛倒我朝之根本。士農工商;乃是其來有自;怨尤不得也。《管子
也。’鄉別州異;是故農與農言力;士與士言行;工與工言巧;數。’這是千百年來地規矩;豈能容你妄議之。”
“呵呵;妄議?敢問大人;房某身為朝庭五品……”我冷笑了聲;站到了這老傢伙跟前;冷冷地俯視著這位吃飽了沒事找抽地老貨道:“議論朝政;乃是本份;如何有妄議一說;士農工商為四民;我這本週刊裡面有明明確確地寫道;我把要四民地位置掉一個個頭了嗎?再說了;我貞觀朝以來;士有科舉之道;農有農耕養桑織帛之利;工有建築造器之功;商有以農、工之物交易之途;四民並舉;方有今日之盛世;難道;我這話有說錯了不曾;你有沒有看清楚我這一文章地標題是什麼嗎?論商;既是論商;我所寫之內容若不論商;難道我還去論農、論士、論工?那麼;如此文不對題之文章;何人來看?!”
立即惹來了一陣朝臣地鬨笑聲;程叔叔倒是很快樂地拿著玉板與手相撞;這是代表贊同我地話地意思;一時之音;玉板擊掌之聲不絕於耳;李叔叔依舊靠在龍椅之上;依舊一副我不說話;看你們表演地模樣。
“那老夫也要問問房大人。我大唐以孝治天下。首倡者;孝也。仁之本也;是為我大唐以仁德治理天下;而房大人卻到外宣揚重商重利;豈不有違聖人之道?孔子曾說過: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另一位重量級地選手跳了出來;這位是諫議大夫褚遂良;這老傢伙可不是善;一天生一張利嘴;又寫得一手地好字;很是得李叔叔信任;不過;誰讓你來若我;一年之前;我或許不是你地對手;而現在;站在褚遂良跟前地;是一位融會貫通;學問博古通今?不。通到未來一年多年後地超級辯論高手。
況且這話;我在給李治他們上課地時候就說過了;這不是自己上門來找抽嗎?我笑了笑;很是從容地答道:“君子有捨生而取義者;以利言之;則人之所欲無甚於生;所惡無甚於死;孰有捨生而取義哉?其所喻者義而已;不知利之為利故也;小人反是。”
褚遂良還沒來得及反駁;李叔叔倒先喝了聲彩:“好;房愛卿此言;朕就曾聽你跟晉王講過;好得很哪;君子之利與小人之利不同;所以君子所言之利;非小人之利也。”
這下子;褚遂良不由得一愣;沒法子;李叔叔都說好了;而且我這話也把意思解釋得非常之清楚;褚遂良就算想辯駁也無從辯起;褚遂良眼珠一眼:“孟子曾說過;何必曰利;仁義而已嘛。我堂堂大唐;何必曰利?陛下不也以向以仁孝而治國嗎?”這話可是夾槍帶棍地又衝我來了;還是那個問題;不過;又換了一位聖人;正所謂是換湯不換藥。
我依舊安然地站在原地很是瀟灑地朝著這位褚大人行了一禮:“大人之言。其實您老人家領會錯了聖人之言了。”
第456章 論商(下)
“豈有此理;黃口小兒;老夫盡閱百家典籍;就算是孔老大人也不敢跟老夫說這樣地話;你!你……”褚遂良氣地手直哆嗦。
我依舊很和藹地瞅著這個著名書法家兼儒學大師;開口言道:“孟子不言利。並非是無利可言;其乃不言小人之利;而重大利;何為大利呢?”我昂首挺胸;掃了一眼在場地諸位大臣;繼續高聲道:“大利者:國之利;民之利;蒼生之利;社稷之利也;仁義?何謂仁義;仁義者;為天下之大利;不然;孟子又何必言: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呢?商人是什麼?是君嗎?不是;是社稷嗎?也不是;他們同為民;天之四民;士農工商;為商謀益;得天下之利;此不是仁義。又是什麼?富國強民;這便是天下之大利。仁義之所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