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愣,嘴張的老大。兩眼盡是疑惑。怕是他也沒有料到,百濟倭國的水師聯軍主帥,竟然會跟他猜的一般,也不知道他劉仁軌是對方主帥肚裡的蛔蟲,還是對方主帥能夠用腦電波接受劉仁軌的奇謀妙計。
參謀人員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絕對錯不了。兩艘偵察船發來的情報幾乎一致。”
這下。沒人再有疑惑了,全都望著站在沙盤前。揹著手望著沙盤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張大將軍。
“看來。咱們的對手,玩的這一招果然夠陰地。嘿嘿嘿。幸虧咱們集思廣意,料敵於先。不然,還真會吃上一回大虧。傳令兵何在!你速去傳訊,告訴前軍總管,告訴他,除前軍水師以外,老夫在分劃戰艦百艘、炮艦五艘交歸其指揮,不過,老夫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他必須給我牢牢地把敵艦給我堵死在江口之內。若是有失,讓了自己提頭來見
另外我大唐水師地運輸船隊速度稍慢,也就泊在前軍水師地身後便是。其餘水師戰艦,隨老夫往南,好好地去瞅個新鮮,看看能不能撈上一大票。“站在沙盤之前的張大將軍,揚起了手狠狠地握成了拳頭獰笑道,老謀深算地張大將軍終於出招了。
傳令兵飛快地跑出了船倉,大聲地向著站在高桅上的訊號兵藝術述說了一遍大將軍地命令,很快,大唐的戰艦群幾乎都沒有停頓,就在白江口外十數里處一分而二,一隻稍小的艦隊往江口方面緩行,緩緩地張開了陣型,就像是在頭猛獸,亮出了尖銳地爪牙。而一隻較大的艦隊依舊保持著飛快地速度,直撲南方的海面。
既然敵情已明,命令已經達下,這個時候,我們也都鬆了一口氣,跟在一馬當先的張大將軍身後,步出了船倉,到了寬闊的甲板上呼吸著新鮮略帶腥鹹味地海風,心情比之剛才,輕鬆了不知多少。
而劉仁軌倚著艦舷而立,似乎到現在才有機會拭去額角處地汗珠,原本緊張得鐵青的臉龐總算是輕鬆了下來,他的衣裳的背部都快溼透了。看得出來,他的心理壓力也是夠大的。以
軍事的文職參與這樣的會議,本無可非議,但是一般而言,這種小官,非上官之心腹者,在這些
軍事參謀會議上難有話柄之權,今天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來耍了一把,而這一把,卻就像是在一群賭博高手跟前,一個啥也不懂的小屁孩,輕輕鬆鬆一下子丟出了三個六。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溫言道:“沒事吧?”
劉仁軌擠出了一個笑容:“無妨,就是方才有些緊張,呵呵,房大人,你這一手,簡直就是把下官逼入了絕境,當時可真把劉某給嚇得不清啊。”我也笑了:“不逼你,你的真本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拿出來,你可別忘了,我大唐以武立國,最重者,戰功也,你此策獻之,至少,讓你的才華得以展現,不至就這麼埋沒下去。小弟與大人相交,所重者,正是劉大人之材。”劉仁軌抬眼看了我許久,方自微微一頷首,用一種我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了一聲:“多謝!……”
不過這個時候,張大將軍在船舷的另一側朝我招手,似乎有話要跟我說,我向劉仁軌告個罪,朝著張大將軍走去。雖然船在行進過程有些顛簸,但已經適應了的我走得份外從容,當然,若是遇上七級以上的大風,本公子決計不會跳到甲板上來擺顯。
“賢侄,隨老夫走走。”張大將軍揹著手,慢慢地朝前走去,我隨在他的身後,搞不明白他想幹啥子。不過沒多久,走到了船頭,張大將軍回過了頭來開了口:“那主意是不是你告訴劉仁軌的?”
這話把我問的一愣,我趕緊搖頭道:“大將軍,您這可說錯了,末將確實與此事無關,只不過當時諸位將軍都在討論策略之時,末將見劉大人若有所悟,所以出於好奇,便說了這麼一句而已。”
“就那麼簡單?!”張大將軍歪了歪嘴角:“扯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