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發燙。
李漱聽了我一番分析之後,當即拍板:“成,聽俊郎您地,賺錢雖說也重要,可是既能賺錢,又能讓俊郎您能收攏人心,日後做事也能方便一些,這法子再好不過了。”聽了李漱這話,我也不由得高興起來,不愧是自家地婆娘,理解我,支援我,嗯,有必要給羔羊妹子發一塊
德的獎狀以茲獎勵。既然身上沒帶獎狀,親一口以的這位公主殿下兩腮盡赤,嬌嗔不已。
三天之後,渭南縣所有向我投貼拜見的商人總算是接到了我這位渭南四品縣令的請柬,請這些人到渭南縣衙門,有要事相商,果然,當天下午,渭南縣衙後堂裡,坐著滿滿當當地十餘位渭南縣的商賈、大地主。這些人,要麼是在渭南縣本地有產業的,要麼是在長安有生意做的,總而言之,這幫子人地身家也都不少,畢竟,從漢代以來,一直叫囂重農抑商,很多人都不願意與生意人為伍,做生意的人並不算多。加之渭南本身靠近長安,交通便利,從長安至渭南之間販賣貨物,正所謂靠山吃山,所以,渭南的商人雖然不算多,卻也不算少,至於這些地主,也都算得上是渭南縣響噹噹的人物。
十來個挺著肚腩,表情卻顯得揣揣不安的渭南商賈和地主,就分列兩旁而坐,另外,崔仁師、王方翼作為陪同人員坐在左邊上首。本公子掃了一眼諸人,從這些人的表情看得出來,這一段時間,新稅賦的公告發布之後,從原本的三十稅一,變成了十稅一,這著實讓這些商人頭痛得緊,能跑的大都跑到長安又或者是其他地方行商去了,而留下來的這些,要麼是鄉土觀念極重故土難離之人,要麼就是其產業集中在渭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那種。
所以他們的心情一定非常的內疚,這邊的事兒我也已經打探得一清二楚,渭南前任縣令,是按三十稅一上報,不過,他抽的卻是二十稅一,這其中,就還給眼前的諸人多留了一絲利潤,當然,這還不包括其他的稅費,大唐的雜費不高,卻也不是沒有,最主要就是得看下面的官怎麼做,他們的心黑到什麼程度而已。
“諸位,本官乃是渭南縣新任縣令房俊,前些日子事兒多,太忙,沒有功夫跟諸位打招呼,實在是抱歉,還望諸位渭南父老諒解一二。今日,我請諸位來此,一來,是與諸位見個面,以後,也好一起為渭南的發展一同出謀劃策,這第二嘛,就是請諸位吃頓便飯。”我清了清嗓子朗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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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杜論拜見大人,大人之名,我等自是如雷灌耳,大人文武雙全,破鐵勒,擊高句麗,來倭國之功,天下皆知,築書院,不問尊卑苦寒,一律皆許入學,更以才名而動天下……今日能一睹大人之風采,著實慰足平生,不過,老朽有一事不明,還請大人指點。”一位富態的老先生站了起來,衝我長施了一禮,顫微微地先是拍了一通本官的馬屁之後,方自道出了他的心事。
“老先生請坐,有話直言無妨。”我抬手虛扶,示意這位杜論老先生坐下慢慢說話。
“大人,前些日子,您發下了公告,所有渭南縣之商販,所行之稅為十稅一,這一點,我等有些不解,按說我渭南,既非是長安那樣的繁華,也非是商賈雲集之地,更不是什麼富庶之地,為何這稅賦,要按最高的來收?這似乎有些不符合大唐的律令吧?老朽駑鈍,還請大人詳說一二,也好解我渭南商賈之惑。”杜論看樣子也是一個人老成精的傢伙,不過也是,做生意的,若是沒點兒精明勁頭,如何能做得成?怕是本錢早就賠光,連兜襠布都留不下一塊,觀眼前這些,身著綾羅,腰纏綢帶,至少也是個大富之家。
根據進奏院的情報,渭南有數的富戶,這位杜論,家財萬貫,良田千頃,他的孫女,更是嫁給了大唐吏部的一位員外郎。除了這位杜論之外,另有一位大地主吳升,其子吳博在延州擔任延州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