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李叔叔還沉浸在翁婿之國永不相擾的美夢之中。林林總總,這一切,都證明了李叔叔的遠見卓識非是常人所能及的,我敢說,沒有李世民,也就不會有大唐如今的繁榮強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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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李叔叔,非常誠懇地言道:“岳父大人,小婿最主要想說的一點就是,人口不會自動的減少,他會增加,而且增加得非常的快,我大唐建國之初,大唐戶不過三百萬戶,而如今呢?近三十年來,增戶不下五十萬戶,這還是小婿在一次替父親整理文書之時所看到了,現在的人口比之先帝在位之時要多出了許多,相信陛下也知道,朝庭對於土地兼併的控制並不是很嚴。”
李叔叔冷笑了數聲,輕嘆了口氣言道:“控制不嚴,豈止是控制不嚴?老夫嘔心泣血,殫盡心機,想方設法,有用嗎?沒有,因為觸及到的,不僅僅是百官的利益,更是我大唐統治基礎的利益。別的不說,朝中勳貴之家,誰不是良田千頃?所以朕清楚得很,土地兼併只能拖延,絕不可能止歇。”
“所以岳父大人,那麼人口增加而土地兼併也愈演愈烈,大量的人口衣食無著,或是依附於大地主,成為佃戶,而還會有一部份將會從農村流向城市。我敢斷言,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趨勢會更加明顯,如何來妥善安置這些從農村流向城市的人口可以說關係到大唐穩定的根本。”我站了起來揹著手,很嚴肅地表情,這是一個值得歷朝歷代深思的慘痛教訓,可問題就在於,他們所訂立下來計程車農工商,以士為重,輕工賤商之術,正是阻止社會由農耕社會向工商業社會進步的攔路虎。
“既然朝廷苦無良策和會統治決心來限制地主的土地兼併行為,否則這種趨勢將不可阻擋,但這樣做也會引起社會的不穩定,而商人開辦的大量的各種作坊能夠有效的吸納這些人口,從而無聲的化解這樣的矛盾。”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見李叔叔歪頭瞅著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婿這是不是太杞人憂天了?”
李叔叔笑了笑,端起酒盞朝我遙敬,然後一飲而盡。撫掉了短鬚上的酒漬搖了搖頭:“無妨,你但言便是,反正這是咱們翁婿私底下聊天,老夫不會怪罪於你。”
“那是那是。”我乾巴巴地笑了兩聲,李叔叔雖然這麼說,代表著他向我打了個包票,不過,邊上李叔叔的專門記錄人員可不管這些,大筆繼續瘋狂地揮毫潑墨,看得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首先,那我們就必須得先分析租庸調,什麼是租庸調,其優點和劣勢在哪兒,這個,嘿嘿……”我撓了撓頭,決定拱手讓賢,李叔叔親手製定的國家稅收制度,最清楚其利弊的,除了李叔叔再沒別人。
“你這小子,想讓老夫來言是不是?瞅你那抓耳撓腮的模樣,呵呵呵。”李叔叔大笑道。這話根本就是冤枉人,我只不過讓李叔叔這位帝國主義頭子也有一個顯擺自己知識財富的機會而已,免得老流氓坐久了,變得不耐煩懶得聽我說完正事,豈不是損失大了?
李叔叔站了起來,抖了抖黃袍的前襟笑道:“租庸調製是以均田制的推行為基礎的賦役制度。此制規定,凡是均田人戶,不論其家授田是多少,均按丁交納定額的賦稅並服一定的徭役。它的內容是:每丁每年要向國家交納粟二石,稱做租;交納絹二丈、綿三兩或布二丈五尺、麻三斤,稱做調;”
“服徭役二十天,是為正役,國家若不需要其服役,則每丁可按每天交納絹三尺或布三尺七寸五分的標準,交足二十天的數額以代役,這稱做庸,也叫“輸庸代役”。國家若需要其服役,每丁服役二十天外,若加役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