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乃是巴彥國的人,她的母親被巴彥國的人用強才生下他,生下他後四處躲藏,在慧律大師五歲時候被族人抓住,當面沉塘了,慧律大師四處躲藏後來出家,對你們明元國恨之入骨,如今也與我們裡應外合,燒掉你們這批糧草。如今看來,已經得手!”
說罷,輕輕一掌,將還強撐著立在那裡的魏翔宇推倒。魏翔宇在朦朦朧朧中聽得這番解釋,心中多日想不出的謎團頓時迎刃而解,只卻成別人死局裡網住的獵物,一時憤恨無奈羞愧百感交集。只狠狠又咬了舌尖,讓自己儘量清醒一些。
王木頭轉身摸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毫不客氣的抹了魏翔宇的脖子,那血衝濺了一尺多高,魏翔宇頭一歪,沒了聲息。那王木頭起身衝王如海走來,“這位小兄弟不知為何對著離人散未曾沉溺,我老王也只能送你一程了!”
說罷一刀入左胸,王如海一聲悶哼,鮮血濺出,倒地不起。王木頭冷笑一聲,以手為哨奮力吹響,那哨聲高昂尖銳,刺的人鼓膜生疼。趙三典臉色一變,道了聲:“王兄弟,果真狠辣的手段。”
王木頭看著正捂著胸怒目而視的王如海道:“小兄弟,你可知道,這是荒灘上喚狼的哨聲,此刻估計狼群正逐漸聚集而來,等著燒糧草的大火一滅,草原上的狼便會衝上來,死的,沒死的,都吃的乾乾淨淨。你好生看著便是。這一場大火過去,孫縣令只需報大軍糧草失火,魏將軍畏罪自殺便可。”
說罷,兩人看了眼熊熊燃燒染紅半邊天的大火。道了聲“走!”便在夜色裡逐漸匿了行蹤。
許是很多人中了那離人醉,開始還有些人呼喊,後來卻生息全無,五百多車糧草,上千名計程車兵,此時竟任憑熊熊大火燒著,燒著糧草,燒著自己,毫無生息,空氣裡瀰漫著詭異的香與番薯人肉都熟了的香味,令人毛骨悚然。
王如海見他們走遠了,咬牙拔出匕首,鮮血頓時噴濺了他一臉,這年輕的臉上頓時變的顏色煞白,王如海迅速的點了幾下穴道,血流的少了一些,又掏出隨身帶的藥,倒了一把在嘴裡,接著匍匐到魏翔宇的身邊,把魏翔宇拉起來頭擱在自己膝蓋上,扒開魏翔宇的嘴,哭著把瓶子裡裝的藥不管不顧的一股腦的都倒進去,王如海對於那天魏將軍出手救他和他的馬印象深刻,在他的心裡,魏將軍就是個好人,一個平易近人的好將軍,男兒有淚不輕彈,王如海卻哭的如孩子一般:“魏將軍,這是我爹給我配的保命的藥,你快些都吃了罷,嗚嗚嗚。。。。。”
魏翔宇被他這麼折騰一番,咳了幾聲,吐出一口血,竟迴轉過神來,等看清楚眼前的人,魏翔宇吃力的說:“你,還沒有死?”
王如海抹了一把淚:“我胸偏了左側三分,不然早就沒命了,將軍快把藥吃了,我扶你出去!”
魏翔宇此時覺得力氣漸漸消失,只憑了意念挺著,“將我胸前的印拿出來。”王如海依言拿了出來,大印是半隻老虎,面目猙獰,上面刻著:左才,大司馬軍用幾個字。
魏翔宇道:“是我識人不察落到此境地,我一人死不足惜,可憐著一干弟兄,被我連累至此。拿著這兵符,往北出了這荒漠去定州尋蔣均軒大將軍,務必將這糧草出事與落梅鎮縣令孫志誠私鑄兵器,裡通敵國之事告之!要快。。。。。。”
王如海只覺得懷裡的人漸漸冷去,本來握住的手也終於一鬆。王如海抹了下淚,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收妥虎符,將魏翔宇放在地上,莊重的磕了三個頭,搜了周圍幾個兄弟的乾糧與水壺帶在身上,連夜往北而去。
十五日之後,押運糧草的千名官兵全軍覆沒,落梅鎮縣令孫志誠連同靈雲寺傳功大師不僅裡通敵國,還整治裝備預備投奔巴彥,定州前方將士糧草告急,巴彥八萬兵馬蜂擁而至圍困定州之事才被八百里加急送至西渭城。
滿朝文武頓時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