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痛上個一兩夭,如果她不是“傷中要害”,自己還真的不一定能制服得了,何況在第二層又住了二三十個醜尼姑!
白小宛倒提著鋼劍,無所適從的就守在沉睡中的四舅身邊,不嚎叫,這證明馬雲龍的頭痛已被解藥控制,不嘔吐,更說明馬雲龍所中之毒,在“對症下藥”中,起了良好的反應,而馬雲龍的沉睡,不正是在恢復他的體力嗎?
這一切,皆讓白小宛放心不少,只好在無所適從而又無所事事的百無聊賴中,在馬鞍中取出一個大白饃,又撕了一塊醬牛肉,趺坐在馬雲龍的身旁啃起來。
突然間,迎面不遠的山坡上,一連的走來四個挑著木柴的人,一色的粗布短衣。足蹬草鞋,肩上扁擔,一閃一晃的,直往下面而去,而下面正是那個一洞醜尼姑的住處。
白小宛似是不信邪,放下吃的,提著寶劍迎了上去。
她去的很快,身形也很勁急,但卻引不起挑柴四人的任何反應。
白小宛迎頭一橫劍,擋住四人的下山去路,口中喝道:“站住!”
人是站住了,但四人全無表情。
白小宛一個個的看過去,有些天黑,她得貼近了看。
猛然間,她全身一震,幾乎五雷轟頂一般昏過去。
“你……你……你……”
她驚嚇的說不出說來,那樣子正應了一句老話:“張口結舌”。
原來白小宛發覺四個挑柴的最後一人,正就是大韓村裡的韓五爺,他那兩顆招牌虎牙,嘴唇未合上的時候,有一半露在外面,白小宛知道,那兩顆虎牙,才是真正的,如假包換的兩顆虎牙,因為那兩隻假虎牙,如今正在寶雞知縣的“保險袋子”裡面藏著呢。
那麼,面前這人,顯然就是大韓村裡的“正字”韓五爺了。
白小宛不自主的叫道:“堂哥!我是玉棟妻子呀!”
韓五爺木然的表情依舊!
另外三個也都是表情麻木……
他們甚至連肩上擔的木柴也不放下來,就那麼直不楞的站在那兒,看樣子就等白小宛讓路了。
天好像全黑了,因為山頭上紅似火的一片金霞,不知什麼時候,已換成了灰濛濛的夜色。
擋住挑柴四人去路的白小宛,一聲嘆息,閃身回頭,快捷的又躍回到山嶺上面。
回頭看去,只見那四個挑柴的,正步伐整齊而又劃一的走向山峰下面的山洞裡。
白小宛低頭望著四舅馬雲龍,氣色已恢復過來,於是她扶正四舅的頭,慢慢的又灌了幾口水。
只聽好長的一聲嘆息,就見馬雲龍緩緩的睜開眼睛,雙手立刻在頭上揉蹭。邊低聲道:“小宛,什麼時辰了?”
“四舅!你醒啦?天早黑下來,怕快三更了。”
“頭痛味道真難受,好像要爆開來一般。”
“那就對了,小宛就是中了這種毒的。”
“我大概吸進去不少,要不然怎麼還是痛苦的想吐?”
於是,白小宛又倒出三顆解藥,放入馬雲龍的口中,不久之後,馬雲龍額頭往外冒汗。
這使得馬雲龍想起楊文光在中毒之後,急急的吞下解藥,不久之後他也是冒出汗珠來。
一念及此,自己放心不少。
馬雲龍當即盤膝坐起來,自己調息呼吸,運起內功,開始助解藥,以逼出體內之毒。
看了這情形,白小宛急忙在馬背上抽出毛氈,披在馬雲龍的身上,自己則手持寶劍,守在一邊。
突然間,那股悠揚的鐘聲又響了起來,在這深山峻嶺中,人們都知道,白天的太陽只一半,那意思好像是說,太陽出山與落山,只有平地的一半時辰,因此也天黑的特別快。
一連又是十響鐘聲,在四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