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給他們管吃管住,還給佣金,自然是求之不得事情。而對於那些抽調出來計程車兵來說,流汗終究是比流血丟命要強得多。
十萬軍民,兩萬多人負責後勤,七萬多人負責挖河運土。軍民一心,早起晚歸,平均每人每天能挖開和運走五方土,算上部分地面需要鑿開山丘和土崗的,預計二十餘日便能完成任務。
所謂人多力量大,掘五十里的河道這樣的大手筆,對於一般的官員來說,是根本不敢想的事情,但是對於坐擁七州之地,掌握了大漢半壁江山的公孫白來說,卻不過是一道小菜而已。畢竟這只是五十里的河道,不是京杭大運河那樣三千六百里的浩大工程。
在這一刻,公孫白才深深的感覺到,權力,這玩意是個好玩意啊。
一句話,便能讓無數的人為你鞍前馬後忙個不停,讓動輒數以十萬的人給你挖河玩,如果他願意,這條河便可叫“魏公河”,甚至……叫天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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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丘城下,一連靜寂了二十多天,使得曹操和麾下諸將逐漸變得惶恐不安起來。
沒有了弩箭的強攻,沒有了每日罵營的騷擾,沒有每日毀拒馬、補拒馬的反覆折騰,也沒有女人衣服之類的撩撥,甚至曹操立在雍丘北門的時候,城下也沒了那句對曹母的經典問候——“****好嗎?”
最後曹操實在忍不住性子,派出小股兵馬,夜襲公孫營,結果對手也只是用弩箭迎接,並未乘勝追襲。
一向進攻為主的公孫軍,面對實力弱了一大截的曹軍,居然採取防守為主的路子,這是鬧的哪一齣?
不過不管公孫白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曹營諸將卻心中暗暗發慌,因為公孫白若真擺出架勢一味堅守不出,傾中原和北地諸州的財力物力和他們耗下去,他們根本就耗不起,必須實行下一步計劃。
無奈之下,曹操只得令程昱修書兩封,千里加急送往宛城和江東。意思只有一個,建議如今形勢之下,最好三家合力抵抗公孫白,劉表和孫策既然都承認劉虞為帝,實際也與公孫白是敵非友。如果孫策和劉表繼續攻襲豫州南部,曹操便會率大軍撤出豫州之地,引軍入雒陽和關中,堅守虎牢關,讓孫策和劉表直面公孫白的兵鋒。
使者前腳剛走,又有小校匆匆而來。
“啟稟魯公,公孫白大軍全面撤軍,往東北方向而去,動向不明!”
“什麼?”
聚集在雍丘城府衙內的曹營諸將齊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曹操亦是滿臉的懷疑之色,當即率眾出了府衙,縱馬加鞭,直奔雍丘北門而去。
匆匆登上城頭之後,眾人立即被面前的這一幕驚呆了。
北門數里之外,煙塵滾滾,旌旗倒卷,三十萬公孫軍正如潮水一般緩緩向東北方向退去,輜重和雜兵在前,步卒在中,負責斷後的則是如雲的騎兵,保持著隨時回馬衝擊的陣型,雖然多達三十萬餘眾,撤退起來卻是有條不紊,令眾曹將暗自歎服。
如果說公孫白堅守不出,還可解釋為欺曹操糧草不足,想要耗盡對手的糧草,再趁曹操缺糧之時進攻,如今主動退兵,又是哪般?
眾人望著那抹逐漸遠去的烏雲,一個個露出大惑不解的神色。
“莫非公孫白小兒後方有變?”滿寵疑惑的問道。
城頭之上的諸將臉上紛紛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這是個比較合理的解釋,也是大家最願意看到的解釋。
一直沉吟不語的賈詡,突然搖了搖頭,苦笑道:“如今北地諸敵已被公孫白一掃而光,短時間不可能有外敵入侵,就算有也難以掀起多大的風浪。而北地諸州,政通人和,劉虞初登基也不至與公孫白起衝突,就算是偶有動亂,也不至於三十萬大軍盡撤。”
曹操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