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動著鐵鍬和鋤頭,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整齊的弧線嗎,對著河堤狠狠的挖了下去,一時間泥土飛濺。
很快,河堤上便挖了一個深達半米,寬達三四米,貫穿了河堤的小口子,讓河水慢慢流出。
口子雖小,但是河水一旦湧出便呈奔湧之勢,逐漸洗刷著兩旁的泥土,使得口子變得越來越大。
令旗揮動,眾公孫軍急忙紛紛上馬,向附近的高處撤退。
流出來的河水依然呈奔流之勢,發出巨大的轟鳴聲,而且奔流出來的水浪不斷的洗刷著缺口兩邊的泥土,使口子越來越大,轟鳴聲越來越響,如同奔雷。
然後在洪水的不斷沖刷下整個堤岸逐漸鬆動,某一刻,伴隨著嘩啦一聲巨響,霎那間,滔滔洪水便如脫了韁的野馬,奔騰而下!
失去了堤岸的禁錮,滔滔洪水便徹底失去了限制,前後不到半個時辰,缺口就已經由最初的不足三四米擴大到了二十多米,並且仍在迅速擴大,最終擴充到四十餘米,與新挖的河道同寬,滔滔濁水正從缺口傾洩而下,形成了一個個巨大的洪峰,向著低處咆哮而去。
此時,在雍丘的城頭上,曹操尚在等候著斥候的回報。
突然,數十騎斥候齊齊疾奔而來,不等眾人發問,那些斥候已然高聲喊道:“水,大水自新掘河道而來,已在十里之外,主公須速退!”
城頭上譁然大亂。
有人驚聲問道:“不是未時才發水嗎?如今連午時都未到。”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兵不厭詐,自古亦然。
曹操的臉上已然沒有了一絲血色,苦澀的擺了擺手:“全軍撤退,退往高陽亭方向!”
嗚嗚嗚~
號角聲連綿而起,如同颶風一般拂過二十里連營,激盪在雍丘的上空,那樣的無奈和淒涼。
三十萬大軍瞬間亂成一團,有的將士聽到大水即將到來,喝令麾下士兵整隊撤退,也有的捨不得輜重和糧草的,令部曲去搬了糧草再跑,更多的是士兵則是生怕被大水淹成魚蝦,樹倒猢猻散一般,譁然往南狂奔,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尤其是那些新兵蛋子,早就一心思走,如今瞅得這個機會哪裡會放過,有人連兵器都扔了,只顧奔逃。
就在眾曹軍將士正在哄亂的南撤之時,從北門方向傳來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巨響,有人回頭看時,只見北面方向數里之外,一股滔天的巨浪自一處高崗滾滾而下,向崗下的平地迅速蔓延開來,洶湧向前撲騰,緊接著一個接一個的巨浪呼嘯而來,如同萬馬奔騰一般衝向原野。
這突如其來的鉅變,使得曹軍愈發大亂,潰不成軍,這期間踩踏至死計程車卒不計其數。
曹軍之中大部分都是步卒,跑得再快,又哪裡有洪水跑得快,所幸的是從洪水蔓延到填滿平地還需要一陣的時間,使得洪水蔓延到那些地勢較為低矮的土崗之上的時候,八成的曹軍已然撤退,只有那些捨不得捨棄輜重和糧草計程車兵,被大水趕了上來,逐漸淹沒。
大水奔騰了一天一夜,終於逐漸平靜了下來,除了部分地勢較高的高崗,大部分土崗已然被淹沒,雍丘城的城牆也被淹了一半多高。
清晨,空氣中充溢著混著泥土味的水汽,離雍丘城十里之外的高崗之上,三萬公孫軍鐵騎,肅然而立,靜靜的望著面前白茫茫一片的洪水。
公孫白縱馬屹立在眾軍之前,口中唸唸有詞。
不一會,奇蹟出現了。
在他的面前出現了一艘艨艟戰艦,可容納數十人,緊接著第二艘戰艦又出現了,緊緊的挨在第一艘戰艦之旁。
隨即第三艘、第四艘、第五艘……到最後,在眾人面前的水面上,密密麻麻的擠滿了艨艟戰艦,遮蔽了足足一里之地,至少有兩三百艘。
雖然九成以上的公孫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