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來心中的怨憤。
日落之時,攻擊最為兇猛的南門之兵終於停歇。閻行鬆了氣,望著城下的涼軍久久無言。
城上城下橫七豎八的躺著戰死計程車兵的屍首,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氣味。
至於其他三門,他倒也不是很擔心,畢竟馬超的雲梯全部集中在南門,而且南門集中了馬超的最精銳之兵,而其他三門,用得普通攻城木梯攻城,在神臂弩的輔助,再加各式守城器械之下,要想攻上城頭簡直就是笑話。馬超的四面齊攻,無非是為了讓他分兵守之,降低東門的防守力量。
他望著馬超緩緩的退去的大軍,轉身問道:“其他三門情況如何?”
邊上的親衛隊率急忙道:“除了北門的馬休,其餘兩門均已隨馬超退兵。”
閻行冷笑一聲,提著鋼矛便下了城樓,飛身上馬,奔往北門而去。
殘陽如血,北門城下依舊在展開激烈的廝殺。
一架架攻城木梯架在城頭,無數的西涼士兵沿著木梯拼命的往上爬,然而不是被城頭的滾石擂木砸的頭破血流,就是被金汁澆得皮開肉綻,還有整架木梯被推倒,砸傷一大片的。
沒有云梯,除非人海戰術和持續不惜一切代價的狂攻,否則是不可能破城的,現在馬休就是想不惜一切代價的拼掉北門的守軍。
閻行在眾將士的簇擁之下,飛速登上城樓,正見到敵軍大旗之下,馬休正舞著長劍,歇斯底里的指揮著眾將士前仆後繼的向前衝殺,甚至連連斬殺了幾名退縮的西涼軍。
閻行不禁勃然大怒,怒聲道:“取我弩來!”
身後的親衛隊率立即遞上一張神臂弩和一枝長達六尺的狼牙箭,遞給閻行。
閻行二話不說,裝箭上弩,箭頭森然瞄準了大旗下的馬休。
馬休距離城下的距離已達三百步以上,按照常理來說,這是個安全的距離。即便是大黃駑,在三百步之外也是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縞,更重要的是,普通的將士,根本就沒辦法瞄準三百步外的目標。
但是,神臂弩能,閻行能!
咻~
破空聲起,強勁的勁道之下,那狼牙箭如同一道流光一般,一閃而逝,直奔馬休而去。
馬背上的馬休,正在聲嘶力竭的吆喝著,這時一名小校急匆匆而來,高聲喊道:“二公子,傳主公令,天色已晚,請即刻撤兵!”
就在馬休回頭那一剎那,剛要說什麼,那道流光已如電而來,恰恰避開了馬休的視線,堪看射中馬休的脖頸。
噗~
那箭破頸而出,馬休手中的長劍跌落在地,雙手在空中亂抓一通,想要抓住什麼似的,然後噗通一聲墜落於馬下,再也起不來了。
狄道城北門城樓,無數的公孫軍將士紛紛歡呼了起來,而城下的西涼軍則霎時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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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更深露重。
狄道城北門,閻行手持鋼刀屹立在城樓上,黯然的望著北方,嘆道:“終究是等不及殿下的援軍了。”
馬休被射殺之後,馬超愈發悲憤欲狂,接連一整天的瘋狂進攻,只殺得城頭上下一片屍山血海,不但西涼人死傷了三四千人,而兩千多公孫軍也只剩下一千三四百人,而且負傷者甚多,如此以來,恐怕堅持不了兩天了,除了撤退,別無它途。
“叮”一個鐵鉤鉤上城樓,幾個士兵急忙守住鐵鉤旁,一個公孫軍緩緩的爬上城樓,飛奔向閻行。
“稟報將軍,敵軍並無動靜,除了巡邏士兵,均已熟睡。”
閻行點了點頭,朝城樓下望去,除了城樓上寥寥的放哨守軍,一千多騎兵已經北門內集結完畢,整齊的等待突圍的命令。
閻行正要朝城樓下走去,突然聽到城內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