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之外,還有一項重要的訓練內容——協助白馬義從披甲。
厚厚的魚鱗鋼甲和罩面鋼盔,還有精鋼打製的馬鎧。必須在三分鐘內為白馬義從穿戴整齊,讓白馬義從能夠迅速轉化為重甲騎兵。對敵軍發起衝鋒。
重騎的作用是利用巨大的衝擊力對敵軍發動坦克一般的碾壓式攻擊,衝散敵軍的陣型,特點是高防和高衝擊力。而輕騎的作用則是利用速度對敵軍進行奇襲,特點是速度快、機動靈活。
所以白馬義從一人雙馬,其中一馬稍有疲累,立即換另外一匹馬。保持馬速。騎兵們個個平時身穿輕便的皮甲,手執長戟,腰挎弩箭,可利用馬的衝勢對若是敵軍發動衝擊,也可利用馬速對敵軍進行襲擾。干擾敵軍。一旦遇到硬戰,則可披上重甲,衝鋒陷陣,利用巨大的衝勢碾壓敵軍,包括輕騎和弩兵。
而這群被漢軍俘獲的烏桓精騎,將公孫白已是視作魔神,對白馬義從也是心悅誠服,雖然是要充當白馬義從的輔兵,卻無人有半點怨言,反而視作一種榮耀。
此戰之中,繳獲烏桓馬匹足足達數萬匹,除了萬餘匹戰馬外,餘下的馬匹則可當做腳力,用於運輸糧草輜重,確保行軍速度。
經過這一調整,公孫白立即變得兵強馬壯起來,只是可惜得力大將少了點,嚴飛和吳明以及陳晶,雖然忠誠,終究是能力偏弱,不能獨擋一面,就是管亥,也是差強人意,比起張郃這樣的統帥來,實在差的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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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2年秋,公孫白在土垠城水淹四萬烏桓騎兵,兩萬多人被淹死,七八千人被俘,只逃出四五千人。
這一戰,三郡烏桓人大半的精壯都葬身魚腹或者被俘,令三郡烏桓人把公孫白三字當成了禁忌字眼,每當有人不小心提及這三字時,無論多火爆的熱聊都會立即冷場下來,人人露出驚恐的神色。
這一戰,也令整個幽州都震動了。
薊城之內,公孫瓚正在與諸將議事,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當場哈哈大笑三聲,惡狠狠的吼道:“這小孽畜,比老子還狠啊,總算給老子出了口惡氣!”
是夜,公孫瓚大宴諸將,喝光了上百罈美酒,醉的整整睡了一天。
訊息傳到襄平城內,遼東侯公孫度正在府衙內看書,接到探馬的急報,驚得手中的書卷跌落在地,久久無語。
遼東與遼西和遼東屬國,只隔著一座醫巫閭山,如今公孫白氣勢洶洶而來,橫掃三郡烏桓,豈能令他不存忌憚之心。
右北平郡烏桓大人能臣抵之,被部將殺死,眾烏桓首領擁立能臣抵之的弟弟烏延為新的大人。
烏延上任之後,當即遣使前往土垠城,向公孫白獻上降書,同時送上貂皮、人參等貴重財物,又令各邑落烏桓人,釋放漢人奴隸,禁止劫掠和殺戮漢人,最終獲得公孫白的諒解,答應不再攻擊右北平郡內的烏桓人,郡內的漢人和烏桓人終於平定了下來。
遼西郡烏桓大人、三郡烏桓王塌頓,卻依舊死心不改,在柳城聚集五六千精騎,揚言明年春後,要繼續攻襲漢軍,為死去的族人報仇。
塌頓之所以仍舊這麼囂張,其一是因為遼西烏桓人最多,最強大,此次雖然損失慘重,但是遼西郡內的烏桓人仍然有過十萬人,精壯仍有數萬騎;其二,從右北平郡通往柳城,只有三條路,都是極其險峻難走,漢軍要想攻襲柳城將十分艱難,尤其是深秋之時,天色越來越冷,再過兩個月就將冬天大雪封路,漢人不到春暖花開之時,是決計不敢殺來的。
遼東屬國烏桓大人蘇僕延,逃回遼東之後,便悄無聲息,既不請降,也不像塌頓那樣旗幟鮮明的繼續公然對抗公孫白,態度極其曖昧。
而郭嘉的分析是,蘇僕延很顯然是個騎牆派,既畏懼公孫白,同樣忌憚相隔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