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和徐州,都是中原膏腴之地,盛產糧食。昔年青黃不接之時,我都是從各州徵調糧草,半買半送,接濟幽州。如今亭侯手中頗有錢財,原本不應如此窘迫。只是如今天下大亂,令尊、袁紹、曹操、袁術和陶謙戰亂不斷,如何調得糧草?”
公孫白怒道:“下官手中有錢,袁紹手中有餘糧,下官出錢買還不行?大不了提高一點價格。”
田豫苦笑道:“如今天下群雄,各懷叵測之心,如何還記得在長安受苦的陛下,一個個擁兵自重,軍糧乃招兵買馬的根本,其如何願意肯賣糧。再說如今袁紹與令尊在青州摩擦不斷,大戰一觸即發,更不可能賣糧了。”
公孫白眼中厲色一閃,沉聲道:“活人難道還能被尿憋死?他既然不賣,老子就去搶。冀州之地,袁紹原本就來路不正,大不了我率五千鐵騎殺他個丟盔棄甲,直接把冀州之地搶奪過來,交於太傅管理。”
劉虞神色大驚,急聲制止道:“如今中原之地已經夠亂了,烽煙四起,荼毒生靈。豈可再去添亂?不若我且修書一封給袁紹,勸他賣糧於你。”
公孫白陰測測的笑道:“太傅受朝廷詔命,節制幽、冀、青、徐、並、兗六州事務,不若再修書給曹操和陶謙,誰若不肯賣糧,下官就打誰!”
劉虞瞬間臉色變苦:“我且試試。”
這個愣頭青。真逼急了說不定真打,到時恐怕九頭牛都拉不回。
眼看送走了劉虞,郭嘉搖了搖頭道:“如今袁紹兵強馬壯,已經坐擁十五萬大軍,而且聽聞還在訓練騎兵,與令尊在青州已是摩擦不斷,隨時宣戰,豈會拱手將糧草相讓?我看此事難也。依下官之計,如今唯一的途徑。就是與冀州之地的糧商合作。商人唯利是圖,若亭侯能給個好價錢,不怕糧草不來。”
公孫白眼中大亮:臥槽,原來這事不是政治值的問題,需要智力值才能解決啊。
眾人正商議間,突然廳外梁宏急匆匆來報:“啟稟亭侯,外面有人求見,說是中山國的甄家之主。”
甄家?!
公孫白腦海中立即閃現出一個名字——甄宓!那可是美貌接近貂蟬的大白菜啊。而且好像此時年紀尚幼,還沒被袁熙這頭豬拱掉。如此說來,很有機會能……。
身旁的郭嘉已然喜極大笑而起:“亭侯真是洪福齊天吶,剛說糧商,這糧商就來了,還是掌控大半個冀州的糧草交易的大糧商,真是天助亭侯也!”
剎那間。公孫白羞愧得無地自容。
特麼的,老子這是怎麼了,第一反應就想到人家的蘿莉妹妹了,居然被郭大浪子這色中餓鬼高大上了一回,我這是有多墮落。多汙啊……
懷著無比羞愧的心情,公孫白急聲道:“快快請進來!”
不一會,一個身穿華服、約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在一干侍衛的簇擁下昂然而來,身後的侍衛則捧著大大小小的禮物,有布帛、玉器,還有珠寶。
那青年抬頭一看端坐正中的公孫白,不覺心頭一愣,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廣寧亭侯居然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他強壓著心頭忐忑的心情,疾步向前彎腰一拜:“草民甄儼拜見廣寧亭侯!”
公孫白心中大樂,急忙向前一把扶住甄儼。
接下來的劇情令郭嘉等人都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兩人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都把對方捧上了天,放在後世,那是絕對會被人認為有基情。
寒暄了好久,兩人這才依次坐定。
公孫白笑問道:“不知甄先生此來土垠城,有何貴幹?若是本侯能幫的上忙的,儘管開口。”
甄儼原本還想來點開場白,再切入正題,想不到對方這麼爽快,倒也不推辭,笑道:“亭侯快人快語,草民也不拐彎抹角,草民今日前來,是為亭侯府天工營所造的鐵器而來。亭侯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