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天險些被滾油潑中,文丑在滾下雲梯的時候,身上被割傷了好幾處,敷了藥之後,顯得十分疲累,所以睡得特別香。
忽然間,四起的喊殺聲將他給吵醒,文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來,尚未弄清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副將高覽不經通報,便急匆匆的闖入,大叫道:“將軍,大事不妙,敵軍三面攻襲我軍,將士們都亂了啊。”
“什麼?”文丑大吃一驚,騰的從榻上跳了起來,所有的睡意,都在一瞬間被驚碎。
文丑倉促披甲,提槍大步奔入帳外,舉目一掃,剎那間驚得一臉的難以置信的神色。
大營之中,他的近八萬兵馬,已是亂成一團,面對著三面的千軍萬馬的幽州軍衝擊,這些白日被火油彈燒得士氣低迷的兵卒,立即陷入了惶恐的境地。
“不過一夜之間,這些敵軍從何而來?”文丑不信的驚叫。
他環聽四周的喊殺聲,光聽著聲勢竟然有不下十萬軍隊,將他的數里連營竟然呈包圍之勢,公孫白總共不過十萬兵馬,南下攻啵�厝チ司磐潁�幽睦錮吹惱餉炊啾�恚�
高覽瞬間明白了過來,苦著臉道:“恐怕我等都中計了,這必是攻啵�氐牡芯�ザ�捶擔��亓��罅宋業勸 !�
文丑恍然驚悟,心中更加的震驚。
“啟稟將軍,東南面的營柵已被黑山軍突破,數千敵軍殺入。”
“將軍,東面的營牆也被白馬義從擊破。我軍節節敗退。”
“將軍,大事不好,叛將張郃率數萬敵軍突入東北面營柵。我軍根本沒法抵擋。”
……
三面被攻擊的噩耗,如一道道驚雷,無情的轟擊著文丑,將他的鎮定一點點選碎,使他變得無比狂躁起來。
“都隨我來,給老子狠狠的反擊!”文丑驀地提槍翻身上馬,嘶聲吼道。
話音剛落。東面方向,殺聲如天崩地裂一般,驟然轟起。
文丑舉目一望。驚見東面轅門一線的河北軍士卒,竟然如潰巢的螻蟻一般,紛紛的倒退逃還。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鑑。白馬為證!”
隨著山崩地裂般的呼喊聲。一隊白袍銀甲、跨騎白馬的精騎,攻勢如潮的破營而入,一路碾殺,無可阻擋。
他們是白馬義從!
那些跟隨公孫瓚出生入死,征戰多年,視公孫瓚為父親的白馬義從老兵,心情中憤怒和悲痛,絕不亞於公孫白等人。
火光之中。他們含著熱淚,歇斯底里的喊著公孫瓚留給他們的戰鬥口號。挾著復仇的怒火,推平了敵軍正面的防線,從中央將敵營撕裂。
大旗之下,趙雲縱騎白馬,身後的赤色披風獵獵如火,手中的龍膽亮銀槍如同車輪一般,掃蕩而出。
槍影瞳瞳之處,慘叫聲悽慘至極,數不清的河北軍士卒,不是被槍刃削去腦袋,便是胸口被刺了一個血洞。
狂殺之下,往昔囂張至極的河北軍,此刻已作鳥獸散,四面抱頭逃竄。
眼見此情景,高覽驚叫道:“將軍,東面大營已破,事已不可為,趕緊撤吧!”
剛剛率軍橫掃了渤海郡的文丑,氣勢正盛,心中哪裡肯甘心如此大敗,眼見的人群之中的趙雲正在大肆砍殺他的部眾,不禁勃然大怒,驀地大槍一橫,咆哮道:“趙雲小兒,豈敢如此囂張,且吃我一槍!”
爆喝聲中,發狂的文丑,已然拍著胯下的白馬縱出,直奔趙雲殺去。
亂軍之中,文丑劈波斬浪,如同一道雪亮的白虹,向著浴血的趙雲射去。
長槍如電,平舉於前,狂瀾巨浪般的勁氣,迅速的凝聚,然後再滾滾的電射而出,直奔趙雲。
正殺得興起的趙雲,驀地覺一股凜冽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