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內應又從何處尋得?”
話音未落,卻聽趙雲道:“我保舉一人,可做內應!”
眾人齊齊將視線轉向他,趙雲剛要說話,卻聽郭嘉笑道:“必顏良也!”
趙雲一愣,隨即笑道:“軍師大才。”
就在眾人依舊一頭霧水的時候,郭嘉繼續說道:“上次顏良之弟被主公所救之後,被酉將軍收入‘黑豹’,正好可用上。”
公孫白大笑道:“走,回營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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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滿天,照耀在黑灘河面上,波光粼粼,如同一河鮮血一般。
十多名河北軍將領眾星拱月般在左右和後方簇擁著袁紹,袁紹身穿鎏金皮甲,披著一襲火紅的大氅,端坐在一匹神駿的白馬之上,沐浴在霞光之中,顯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事實上,他確實有睥睨天下的資本,四世三公的袁門之翹楚,昔日討董十八諸侯的盟主,當是天下所望。雖然近年來,公孫白給他製造了不少麻煩,一度令他威望大減,可那不過是公孫白仰仗騎兵和弓弩之威,如今他手上也有了威力不亞於敵手而且剋制騎兵的大黃弩,公孫白就不過一顆小小的絆腳石而已。
在他的身後,二十萬兵馬在河岸邊連綿數里,再往後也是連綿數里。一眼望過去,哪一面面飄舞的旌旗佈滿了整個平原,如同波浪一般,而那數十萬杆斜刺蒼穹的戈戟,在鮮紅霞光的照耀下。如同一望無際的血色海洋。
用公孫白的話來說,如果有密集恐懼症的只要朝對面望一眼。這仗就沒法打了。
相對來說,對面的公孫軍雖然也有四萬之眾。此刻就顯得那麼微小而薄弱了。
“鏘”!
袁紹掣出佩劍,正指剛從東方地平線升起的朝陽,然後再往北而移,直指對面公孫白所在的大旗方向,大喝道:“我軍必勝!”
眾將紛紛拔出兵器,文丑更拔劍與鋼槍互相敲擊,發出震耳的金鐵交鳴,一齊轟然應喏。
“必勝!必勝!”的呼叫,先起於護衛四方的親兵營。接著波及整個南岸平原,數以十萬計的戰士高聲呼應,喊叫聲潮水般起伏澎湃。
“必勝!必勝!”
“必勝!必勝!”
“必勝!必勝!”
天地之間都是河北軍的喊聲,再無別的聲音,雲霄為之崩塌,河水為之盪漾,這恐怖的呼喝聲足以令一切對手為之顫慄,除了公孫白。
“臥槽,特麼的想嚇我一跳。比人多嗓門大是不是,早知道老子扎個幾千個草人放在對面山上,讓你草木皆兵。”公孫白罵罵咧咧的說道。
其實,黑灘河對岸的這座小山比起淝水對岸的八公山差了十萬八千里。想要草木皆兵是不太現實的,再說公孫白有多少兵馬,袁紹還是知根知底的。
對面的喊聲響了許久。才緩緩的停了下來。
袁紹冷眼望了一眼和對岸,沉聲對身後的文丑道:“安排大軍負土填河。三日之內將五里河床填高三尺,便可渡河了。”
“喏!”
袁紹望著河水對岸。只見一杆鮮紅大旗之下,一名白袍小將正端坐在那匹高達一丈的汗血寶馬背上,神威凜凜,不禁眼中又多了幾分恨意和殺氣。
他袁紹二十歲就名震天下,想不到卻會屢次栽倒在這個剛剛滿二十歲左右的少年手中,叫他如何不恨?
只是,這一切即將過去了,他依舊是天下所望的袁本初。
……
公孫軍大帳中,公孫白正在伏案奮筆疾書,經過六七年的摸索,篆體字他基本已和簡體字一樣熟了,只是這筆跡嘛,卻和前世差不多——不一筆一畫的寫的話,就比醫生開的處方單還難看懂。
而郭嘉則在他身旁有一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