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一年難得洗幾次澡,不願聞到他們身上的臭味?
不過,他很快就翻譯了完畢。
赫連勿祈眼中兇光一閃,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似乎很不服氣,燕雲翻譯過來的話語是:“我們匈奴人是草原的主人,我們還有十萬能善戰的兒郎,我們是不會輸的。”
公孫白笑了,笑得很猙獰,他驀地拔劍而出,朝著赫連勿祈襠下一揮,幹起了老本行——閹割。
隨著赫連勿祈的一聲痛呼,一團血肉從他襠下飛了出來,掉落在地。
赫連勿祈當即痛暈了過去,等到他悠悠醒轉時,襠下和斷臂上的傷口已然癒合,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臉上還被刻上了幾個字——“犯強漢者,雖遠必誅”,因為命療術的效果,使得他已感覺不到了疼痛,因為那幾個字已然瞬間結疤。
面對冷酷的公孫白,求生的**使得他不得不低下了高昂的頭顱,匍匐請罪,公孫白嘿嘿一笑,賞給了他一匹戰馬,令其迴歸本營。
文丑望著赫連勿祈遠去的背影,低聲對公孫白道:“匈奴人果然習得以繩圈為馬鐙之術,這些戰馬之上都結有繩圈,只是敵軍太弱,兵力又不足,故未對我軍構成威脅。”
公孫白淡淡的說道:“馬鐙之術,過於簡單,遲早是要被洩露的,我們還有連弩和寶刀,匈奴人再勇,亦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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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鎮是西河郡北部的一個大村鎮,全鎮人口超過三千,幾乎比偏遠地區一個縣的人口都要多,尤其是鎮中心城,也是遠近貨物的集散地,極其繁華。
自從幷州被袁譚和匈奴人隔長城而治以後,這裡就顯得更為繁華了,因為這裡成了幷州南北交接處的貿易中心,鹽、皮毛、棉花、鐵器和糧食成為交易的主要貨物,尤其是從幽州和冀州運來的棉花在這裡特別暢銷。
不過現在,石鎮卻正在匈奴的鐵蹄下呻吟。
“阿姆,阿姆……”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幼兒踉踉蹌蹌地走下臺階,踉踉蹌蹌地撲向早已經倒在血泊中的婦人,然後輕輕地搖晃著婦人滿是鮮血的軀體,卻渾然不知,婦人早已經身死多時,她的脖子整利器整個給剌了開來。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突然間順著長街動地而來。
幼兒茫然地抬起小腦袋,但見一道耀眼的寒芒疾掠而至,遂即整個世界便開始劇烈地翻滾起來……一名匈奴人猛一伸手撈住了凌空拋飛的幼兒人頭,遂即高高擎起空中,仰天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他的臉上充滿了無比的殘忍之色。
“殺,給我殺,給我燒,給我搶,哈哈哈……”匈奴左谷蠡王沮渠安揮舞著幼兒的人頭,一邊順著長街縱馬飛奔,一邊向著正在大街小巷裡燒殺擄掠的匈奴騎兵嘶聲怒吼,跟左賢王劉豹以及右賢王,右谷蠡王等人相比,左谷蠡王沮渠安是匈奴四角之中最年輕,最兇殘、最嗜血的一個!
沮渠安殺得雙眼通紅,狂性大發,什麼婦孺工匠他都顧不上了,這一刻,他只想殺戮、殺戮、再殺戮,在他看來,匈奴是狼,而中原人就是羊,這些綿羊生來就該被匈奴人吞噬。
石鎮的大街小巷裡,哀嚎聲已經響成一片。
成千上萬的匈奴人就像是發了狂的野獸,他們瞪著血紅的、瘋狂的雙眸,操著滴血的長刀,破門撞戶、翻滾入院,他們見人就殺,見房子就燒,見東西就搶……還有那一個個年輕貌美的幷州小娘,也紛紛慘遭蹂躪。
匈奴人對石鎮的燒殺擄掠整整持續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他們才終於心滿意足地離開,運著大車大車的搶來的糧食輜重,繼續南下。
自得悉袁譚在公孫白的進攻下節節敗退時,匈奴單于呼廚泉也起了異心,他不但扣留了求助的使者辛毗,而且從辛毗及隨從的戰馬上習得了繩圈馬鐙的製作方法——原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