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逃,甚至有人繳械投降。
亂軍之中的夏侯惇,看著散亂的軍心,看著在己方兵馬之中肆意碾壓的的敵軍,情知無法抗衡,只得下令全軍向西撤退,與曹仁率領的兵馬主力會合。
撤退的號令一下,原本就軍心渙散的曹軍,頓時如捅破的馬蜂窩一般,轟然而散,向著西面策馬狂奔。
趙雲、太史慈、顏良、文丑等主將一馬當先,揮舞著兵器,引領著他的鐵騎,如同出籠的野獸,一頭扎進了敗退的敵群。
手中的兵刃無情的斬向這些撤逃的曹軍,鐵騎輾過那些落馬的敵人,將他們踏為肉泥。
慘嚎聲,痛哭聲遍傳四野,公孫軍大殺四方,直追出二十餘里方才收兵。
此時回望向後的戰場,公孫白才看清楚,到處是血和屍體,鮮血浸透腳下每一寸土地,形成了大片令人作嘔的暗紅色泥沼。
血地延著西去的大道,向南北平鋪擴充套件開來,無數殘缺不全的肢體、碎裂的頭顱散散在上面,彷彿大紅地毯上點綴的刺繡。
得勝的公孫軍士氣高昂,揮舞著浴血的兵器,在戰場上歡笑大叫。
因為他們知道,這一戰之後,曹軍是徹底的殘了,曹丕的末日已進入到計時時刻。
這一戰,西涼騎兵折損三死千人,而曹軍步軍則被斬殺萬餘人,俘虜兩萬多人,而更重要的是,許多臨時徵募的關中軍,直接扔下兵器往各自的老家回跑,失散未歸隊者竟然達到四萬多人,最後夏侯惇和曹仁兩人只收得殘兵敗將七萬餘人,撤回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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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攻略關中的最後一道壁壘。
長安原本是西漢的都城,自王莽的新朝滅亡,劉秀遷都雒陽之後,長安城年久失修,日益敗落。然而當年董卓挾持劉協再次遷都到長安,李儒舉關中之民力大興土木,重新修葺城牆,又恢復了往日的高大和堅固。
城高六丈,牆厚五丈,護城河寬達六七米,深三米。城牆上早已架起了投石機以防井闌壓制,垛堞之上佈滿了強弓硬弩,其中包括大黃弩。
公孫軍花了足足一天的時間,硬生生的用投石機和萬鈞連弩壓制住了城頭的弩箭,填平了東門的護城河,但是接下來的戰鬥卻逐漸停息了下來。
城內守軍尚有八萬餘人,其中大半為跟隨夏侯惇多年的青州軍精銳,再加上虎豹騎這樣的天下之雄,若想強攻必須付出巨大的代價。而此時的曹否已成翁中之鱉,根本無須白白犧牲將士的性命來強攻破城。
不能強攻,就必然只能智取,這是公孫白摧城拔寨的一向風格。而智取的任務自然落在了謀士的身上,這樣郭嘉自然就要頭疼了。
“小子,你一路跟著白吃白喝的,該你表現了,不然養你幹什麼?”
這是郭嘉對司馬懿說的話,雖然實在不太像從九卿之首的太常口中說出的話,司馬懿也只能自認倒黴,更何況他心中雖然對公孫白並非足夠的忠誠,但是卻對公孫白存在著深深的敬畏之心。郭嘉說的對,跟著魏公白吃白喝肯定是不行的,其他將士都看著他呢。
於是兩個謀士合計了一晚上,終於尋思出了大致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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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三更,關中的夜晚,雖然尚未到滴水成冰的地步,卻也是寒氣透骨,尤其是那不時猛烈刮過的寒風,掃過臉上時像刀子一般,好不容易積攢了一點熱氣也被吹了個精光。
月涼如水,銀輝灑在城頭格外的清亮。從長安城向下望去,原野中的公孫軍馬營寨一覽無遺,看得清清楚楚。
城樓的樓道上,箭樓上,垛堞邊,已然站滿了曹軍將士卒,人人披甲持兵,神色緊張的看著公孫軍馬營寨所在。各人守在戰位之上,抓著兵刃的指節都有些發白。寒風吹過,縱然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