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羊和奴隸。”有人翻譯道。
公孫白淡淡的笑了笑,對身後幾名侍衛喝道:“擋在老子面前礙事,殺了他們!”
身後的幾名侍衛立即疾奔而出,手中的長刀高高的揚起,那幾名鮮卑貴族子弟立即慘叫著倒在血泊之中。
“住手!住手!”
一個少女從背後衝來,一面阻止絕望的鮮卑人的騷動,一邊對公孫白大聲喊道:“這位少將軍,就算我們鮮卑王有冒犯過閣下,但是大漢乃禮儀之邦,豈可殺戮俘虜?趕盡殺絕,可不是大漢上國的風範!”
此女居然會漢語?
公孫白心中一動,卻見此女大約二八年華,面板略黑,但是明眸皓齒,眉目如畫,倒也極具風情,但是比起張墨和小蝶都要遜色幾分。
他緩緩的縱馬走了過去,白皙而柔美的臉龐,墨玉般的眼睛,卻透著一股凌厲的殺氣,他手中鞭杆朝她一指:“你是何人?”
“我是拓跋部落豪帥的女兒,鮮卑王子阿古木郎的未婚妻,我叫阿依慕。”
原來是阿古木郎的未婚妻,四周的白馬義從莫名的被戳中了笑點,想起那被閹割的鮮卑王子,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公孫白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細細的盯了一下阿依慕的臉蛋,突然迴轉身來,望向郭嘉,眼見這小子色迷迷的,輕輕笑道:“便宜你了。”
郭嘉嘿嘿低笑道:“須用繩子捆綁才行,不然要是捅我一刀就不好玩了。”
公孫白神色一愣。我去,這小子居然好這一口,要不要給你再準備皮鞭和蠟燭啊?
阿依慕眼見眾人放肆的大笑,只覺自尊心受到刺激,高聲問道:“你為何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看來這女人倒是囂張跋扈慣了,居然敢以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公孫白橫眉一蹙,冷聲道:“你近精通漢語,當知道漢人有兩句成語,一句叫‘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一句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們鮮卑人總是衝入關中,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甚至連小孩和女人都不放過,我只不過把你們做的事情,重又還給你們而已。而且我還放過了你們中的女人和小孩,已經比你們仁慈千倍萬倍了!”
阿依慕還想說什麼,公孫白已經厭惡的擺了擺手,幾名如狼似虎的侍衛立即將她拉了下去。
公孫白回頭望了望身後不遠處,對一名侍衛道:“催他們快一點。”
……
三萬多衣衫襤褸的漢人奴隸,被糾集在一起,正神色畏縮的望著面前的白馬義從,既極度興奮,又充滿緊張。
一名白馬義從曲軍侯縱馬而出,高聲喊道:“大漢的同胞們,我等奉廣寧亭侯之命,前來拯救爾等!”
人群之中再次騷動,無數的聲音狂嘯。
“亭侯萬歲!”
“亭侯萬歲!”
“亭侯萬歲!”
此時的萬歲雖已用於臣下對君主的稱呼,但並非帝王專用,這些如同從地獄中鑽出來的漢人奴隸用這兩個字來宣洩對拯救他們的大漢主將的感激。
在這地動山搖的呼喊聲中,數萬漢人涕淚交流,激動欲狂,幾乎是在歇斯底里的哭喊。
這一刻,這些久經沙場、看慣生死的白馬義從精騎,都忍不住暗暗掬一把英雄淚。
那曲軍侯手中的長刀高高揚起,漢人們激動的聲音才逐漸平息了下來。
“亭侯說;你們被鮮卑人欺凌多年;現在給你們一個報仇的機會;你們可敢殺人?那些曾經騎在你們頭上的鮮卑人;如今成了待宰的羔羊;你們可敢復仇?”
人群頓時譁然;那些漢人既激動;又畏怯;不知所措;你看我;我看你;沒人敢應答。
終於有一名漢人率先奔了出來;激聲道:“鮮卑人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