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誰知道開春後又會有什麼變數?要知道公孫白還有一個很強大的老爹還沒出手。所以,他決定孤注一擲!
隨著激烈的戰鼓聲,無數的鮮卑士兵抬著木梯冒著箭雨,喊殺著向城牆邊衝了過來,前面的人倒下,後面計程車兵踩著前面士兵的屍體繼續向前衝。
在那一波接一波的密集箭雨之下。鮮卑人倒了一片又一片,依舊悍不畏死的向前奔湧而去。在傷亡數千人的代價之下,鮮卑人衝到近前,數百架木梯啪啪的架在牆頭上,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往上爬。
城樓上,一鍋鍋沸水傾盆而下,燙的正在捨命攀爬的鮮卑士兵皮開肉綻,慘叫連天。一根根長叉,拼命的將木梯往外奮力推開。木梯上計程車兵隨著一聲聲慘嚎像石頭一般飛墜摔落在地。更要命的是那一勺勺滾燙的金湯,簡直就是催命毒藥。所謂金湯就是燒得滾燙的糞汁,一旦被其燙傷,傷口就會被糞汁裡的細菌感染。在這個沒有軍醫、缺少藥品的時代,傷口嚴重感染就意味著死路一條。
鮮卑人悍不畏死,以戰死為榮。即便城下屍體堆積如山。攻城計程車兵還是前仆後繼的向前衝,不少士兵衝上了城頭。浴血奮戰。
城樓上,太史慈首當其衝。手中月牙戟左右翻飛,戟影瞳瞳,面前無一合之將,如虎入羊群,一槍一個,殺得敵兵心驚膽戰。一個剛剛爬上的敵兵,見得他如此神勇,竟然驚得不覺往後退,一聲慘叫,跌落下城頭。
劉政披頭散髮,如瘋如狂,手執長槍,對著爬上來的敵兵奮力刺殺,槍影閃動,一個又一個的敵兵被他刺落城頭。
管亥更是光著膀子,露出一塊塊隆起的腱子肉,虎吼如雷,揮舞著長刀拼命的砍殺。
一場血戰一直從早上戰到下午,城上城下屍骨累累,血流成河,慘不忍睹。如果此時公孫白在場,一定會非常心痛,因為將他寶貴的騎兵當做步兵來用,實在太浪費了。
終於,在落日時分,隨著城下的號角之聲響起,攻城計程車兵紛紛退了下去,停止進攻。
這一次,鮮卑人被強弩射倒七八千人,最後又在城頭硬戰之時,折損四五千人,終於不得不退了下去,扔下一萬多具屍體。
而漢軍墨雲騎,也戰死近百人,受傷兩百多人,這一戰,恐怕是公孫白麾下的軍隊損傷最慘重的一次。
這其中還不包括前來協助守城的精壯百姓,死傷上千人。
城頭上,墨雲騎將士紛紛歡欣鼓舞,仰天咆哮,而太史慈等將領卻面色凝重。誰都知道,如果這群瘋狂的敵軍用的不是木梯,而是雲梯,這城頭未必就能守得住。
暮色逐漸降臨,浦頭神色痛苦的望著俊靡城上歡欣鼓舞的漢軍,眼中的怒火濃濃灼燒著,卻無可奈何。
這一次,他賭輸了,終究是沒攻下俊靡城,卻折損了一萬多部眾,損失太慘重了。
收兵之時,他明顯看到了好幾個部落大人眼中強烈不滿的神色,心中變得更是焦躁。
蹇曼已長大,大有爭位之勢,擁護蹇曼的各股勢力蠢蠢欲動,自己的寶貝兒子阿古木郎又被敵將閹割,如今在俊靡城下不計代價的進攻導致損失慘重,致使那些原本畏服他的部落大人也變得不穩定起來,使他心中變得格外狂躁起來。
“大王,大王……”
一聲急劇的、帶著哭腔的呼喊聲傳來,他疑惑的轉過頭去,卻見幾名親兵侍衛簇擁著一名風塵僕僕、神色狼狽的鮮卑人疾奔而來。
“阿勒爾,你怎麼到了此地,發生何事了?”浦頭一見那人,不禁神色大驚。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妻弟阿勒爾,阿古木郎的親舅舅,奉命守衛彈汗山鮮卑王庭的將領之一。
“王庭……王庭……”阿勒爾上氣不接下氣,說不出話來。
“王庭怎麼了?!”浦頭只覺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