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之士,在山口砍下了一棵棵樹木。搭建成了一個寨牆的框架,裝滿泥土的麻袋不斷的往那樹木框架裡填充著泥土,不只是山口,兩邊的山嶺也是如此。
郭嘉似乎一夜未睡,眼睛裡佈滿血絲,不過精神倒看起來非常的好,見到公孫白,便笑嘻嘻的說道:“當然是築城了,否則末將豈非三條腿不保?先打造好框架,再潑水為冰,則可築造出一道冰城。”
公孫白驀地如同醍醐灌頂一般,醒悟了過來。當然曹操攻打馬超的時候,夢梅居士不就是獻的這個計策的嗎?怪不得這小子,在臨燒彈汗山王庭之前,堅持要帶出王城內的所有獸皮袋,還有所有的木桶,原來是早就有妙計在心。
郭嘉見公孫白不語,以為公孫白不信,急忙又解釋道:“如今是三九嚴寒,滴水成冰,末將有做過實驗,燒出一壺熱水,倒在地上片刻功夫,便能凝結成堅冰。如此只需在山口搭出框架,再往上潑熱水,明日就可在此地築起一道牢不可破的冰城。此外,兩面山嶺也要派人防禦,形成一個屏障。如此,最多三天之後,在鮮卑軍自右北平郡殺來之前,便可完全竣工,主公可高枕無憂也。”
臥槽,98的智力就是好使啊,雖然這坑貨全靠命療術養著,沒少耗他的兵甲幣,但卻是物有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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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頭率著六萬多騎兵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的向彈汗山疾奔而來,他瘋狂的催動著胯下的駿馬,恨不得率兵插翅飛到仇水河畔。
沒有什麼比失去彈汗山王庭更糟糕的事情,那裡有他的王后,還有八個王妃,十二個女兒,還有鮮卑的王公大臣,更重要的是,那裡是鮮卑的王庭。
公孫白,這個比屠夫更殘忍的小賊,鮮卑王庭落在他手裡,後果簡直不堪設想。一旦先祖檀石槐花費多年心血建造的王庭在他手中被毀,他這個鮮卑王也做到頭了。
而那時,不只是失去王位那麼簡單,一旦大權旁落,他將迎接的就是繼任者的清算,恐怕連命都未必能保住。
當他率著大軍轟然而來,亂哄哄的闖入大青山口時,他看到了那座高高聳立的冰城要塞,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他已經知道自己完了。
可是,現在他沒有了退路,只有拼死一戰,或許能夠博取一線生機。
蹇曼早就蠢蠢欲動,各部落也生出了在他看來很不和諧的聲音,所以他必須拿下山口,大破漢軍,砍下公孫白的人頭,也許能暫時平息鮮卑王國內部不和諧的聲音,震懾蠢蠢欲動的蹇曼。
他緩緩的抬起頭來,便看到了冰城上的公孫白。
這個令他做夢都恨得咬牙切齒的小賊,如今高高的站在冰城之上。身穿一襲白袍,身後披著厚厚的雪白大氅。頭上戴著白玉冠,手上還搖著一把鵝毛羽扇。迎風而立,似乎正在搖頭晃腦的吟詩,顯得十分騷包。
“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公孫白剛剛吟完高祖的詩,才漫不經心的望著城下洶湧而來的鮮卑軍,然後朝身後伸手一招,一名侍衛立即端上一樽熱酒,公孫白接過熱酒一飲而盡。咂了咂嘴,這才將手中鵝毛羽扇一指,高聲喊道:“浦頭兄,別來無恙乎?此刻北風漫卷,寒氣透骨,閣下遠來是客,是否要上來喝樽熱酒暖暖身子?”
浦頭倒也頗懂漢語,一見他那賤賤的樣子,便氣不打一處來。怒聲喝道:“亭侯的美意,本王心領了,待得割下亭侯的人頭,再飲不遲!”
公孫白哈哈笑道:“浦頭兄。何必客氣?你的八房妻子,十二個女兒,正在我的部將被衾之中。喝著熱酒,與我的部將在暢談人生。浦頭兄何妨來上一發?勸君更盡一樽酒,南下彈汗無故人。”
說完不等浦頭答話。便手上往後一伸,令人推出一名衣衫不整的鮮卑女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