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公孫模喝道:“帶走!”
不等公孫模反應過來,四周的架勢一擁而上,竟然將公孫白高高的舉了起來,有的抬頭,有的抬腰和雙腿,抬著往屋外就走。
一股無邊的恐懼湧上公孫模心頭,一邊在空中掙扎,一邊驚聲問道:“管將軍,此乃何意?我可是寧鄉侯親自……”
管亥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說道:“老子奉寧鄉侯之命,帶你前往敘話。”
公孫模差點哭了:“管將軍,寧鄉侯只是帶我敘話,為何如此?”
管亥怪眼一翻:“老子就愛這樣帶人,你不服?”
公孫模欲哭無淚,只能聽之任之。
等到公孫模被帶往公孫白的面前時,公孫模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六七名遼東軍將領,正五花大綁的綁在大廳之內的樑柱之上,都是軍司馬乃至校尉級的將領,都是他昔日的部曲。
公孫模被放到地面,他疑惑的朝那些將領望了一眼,便疑惑的奔向公孫白見禮:“拜見寧鄉侯!”
公孫白陰沉著臉,雙眼如電,惡狠狠的望著他不說話,嚇得公孫模額頭冷汗直流,卻不敢做聲。
許久,公孫白才向前扶起公孫模的雙手,望著公孫模嘿嘿的笑了起來,笑得公孫模心頭髮毛,毛骨悚然,卻聽公孫白笑道:“將軍大才,又與本侯同姓公孫,奈何卻不能為本侯所用。”
公孫模大驚,急聲道:“末將願為寧鄉侯效犬馬之勞,生死不改!”
公孫白笑得更厲害了,如同一隻小狐狸一般,指著樑柱上的遼東軍將領,怪聲怪氣的笑道:“是嗎?你可願表達你對本侯的忠心,並與公孫度從此一刀兩斷?”
望著公孫白那俊美的面容上春暖花開般的笑容,公孫模只覺自己如同虎口前的一隻任意宰殺的兔子,他順著公孫白的手指望去,心頭一顫,瞬間明瞭。
剎那間,他的身子僵住了,半天不能動彈,心中充滿難言的苦澀。
公孫白的意思很明白,要想顯露忠心,必須斷絕後路,親自動手斬殺綁在樑柱的遼東軍將領,否則不但莫說被公孫白信任並收為己用,恐怕自己的小命也不保。
他滿眼悲涼的望著那些綁在樑柱上的部曲,心中無比糾結,公孫白這一招太狠了,將他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殺吧,公孫度不會放過自己,不殺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這一刻,他如同過了千萬年。
許久,他才緩緩的抬起頭來,堅定的望著公孫白,沉聲道:“請寧鄉侯賜劍!”
公孫白笑了,笑得無比猙獰,緩緩的從腰中取下破天劍,遞給他道:“此劍名破天,削鐵如泥,你可拔劍殺向本侯,也可斬殺他們。”
公孫模心中一動,當他望向公孫白身後的趙雲等將時,心中不再猶豫,霍地拔劍而出,奔向樑柱。
刷刷刷!
人影如風,長劍如電,剎那間,一連刺出六七劍,一氣呵成,每劍都插中一名遼東軍將領的心臟,鮮血染紅了地面,顯得乾淨利落。
公孫模收劍而立,轉身拜倒在公孫白麵前,雙手呈上寶劍,恭聲道:“幸不辱命!”
公孫白哈哈大笑,親手將他扶起,解下身後的大氅,親自披在他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將軍棄暗投明,可喜可賀也,此劍就送給將軍,願將軍持此寶劍,為本侯征戰天下,所向無敵!”
公孫模露出感激的神情道:“謝寧鄉侯!”
公孫白神情一肅,沉聲喝道:“公孫模聽令!”
公孫模急忙站直了身子,垂手而立。
“從此刻起,你即為本侯麾下之鷹揚校尉,與管亥將軍共同鎮守西門,不得有誤。”
公孫白說完一揮手,率著眾將領離開大廳,只留下公孫模一人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