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沒有說話。
劉和依舊木然的望著劉和,突然直直的跪倒了下去,哭道:“父皇,你就算怨恨孩兒,也不能就此自暴自棄,將大好江山拱手於人啊……父皇此舉何以面對大漢的列祖列宗,孩兒請求父皇重新下旨,收回成命。既然父皇不願再執掌天下,孩兒願為父親承擔此責,孩兒定當臥薪嚐膽、發憤圖強,好好治理劉漢天下的大好河山!”
說完,腦袋如同搗蒜一般在地上磕起頭來。
劉虞搖了搖頭,嘆道:“朕並不是欲治你投毒之罪,所謂虎毒不食子,朕已七十有五,早已看透了生死,就算你不孝,也不會加害於你。其實朕此舉乃是救你之性命啊,你須明白朕的一片苦心……”
劉和狂怒了起來,怒喝道:“你將江山拱手於人,無異於將孩兒千刀萬剮,下油鍋熬煎,孩兒已如死屍無異,還假惺惺的說什麼不欲加害孩兒?沒錯,孩兒是給父親下了毒,但是毒不致死,只要公孫白一除,孩兒便會停止此毒,並請太醫為父親救治,從此這天下便是父親與孩兒的,中興大漢,指日可待也!父親為何又不明白孩兒的一片苦心,而行此荒唐之事?”
劉虞臉上露出苦笑的神情,緩聲道:“痴兒,人貴有自知之明。四世三公的袁氏,坐擁五州的曹操,此等擁兵數十萬的梟雄,都不是公孫子明的對手,你又如何鬥得過他?不若主動讓於他,他必不加害於你,屆時為父再請其為你救治不育之病,將來再生幾個兒子,開枝散葉,也算是對列祖列宗有個交代!至於天下大勢,自黃巾之亂以來,漢室已微,為父無力迴天,想來列祖列宗也必不會怪罪於為父。”
哈哈哈~
劉和驀地站了起來,仰頭大笑,笑了許久才壓低聲音,附到劉虞的耳旁,寒聲道:“忘記告訴父皇一個秘密了,公孫白得知父皇病重之後,只率二十餘輕騎千里賓士而來,而孩兒已於路設下重重埋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公孫白等二十人已落入三千精騎的包圍之中,恐怕已是屍骨無存!”
“什麼?”劉虞神色大變。
劉和得意的一笑:“父親,孩兒也並非窩囊無用之人,只要父親將江山交給孩兒,孩兒必定還劉漢一個朗朗幹坤!”
劉虞終於反應了過來,指著劉和滿臉痛惜的叱道:“孽子啊孽子,你這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他公孫子明戎馬十五六年,縱橫於槍林箭雨、屍山血海之中而毫髮無損,縱有千軍萬馬又能奈他何?一旦將其惹怒,恐怕就是為父也救不了你啊……”
劉和見劉虞油鹽不進,終於徹底暴怒了起來,嘶聲怒吼道:“就算殺不了他,只要父皇將帝位傳於孩兒,難道他還敢弒君不成?父親已老,還請速速下旨傳位,孩兒感激不盡!”
劉虞也被他那咄咄逼人的語氣激怒了,怒聲道:“你這孽子,不忠不孝,朕豈可傳位於你?”
劉和神情一楞,隨即陰測測的笑了:“寧可傳位於外姓,也不傳給自己的親生兒子,父皇真是個好父親啊……”
他驀地一把將陳貴人扯了過來,雙手扼住陳貴人的脖子,寒聲道:“父皇若是今日不依了孩兒,就休怪孩兒無禮了!”
劉虞大驚:“孽畜,住手,你想幹什麼?”
話音未落,劉和已慘嚎了起來,原來那陳貴人已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腕上,利齒已入肉。
“賤貨!”劉和咬牙切齒的死命的扼住陳貴人的脖頸,不一會只見得那陳貴人的身軀掙扎了幾下,便軟綿綿的垂了下來,躺在劉和的懷中。
劉和鬆開手來,摸了摸鼻息,發現其已氣絕身亡。
“孽畜!”劉虞睚眥欲裂,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挺身而起,從床前的案几上,抓起一個檀木茶几,惡狠狠的砸在了劉和的頭上。
鮮血從劉和的額角迸現,劉和只覺一陣天旋地轉,扔下陳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