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誰人不知,區區一萬多步卒,根本不夠白馬義從來回幾個衝鋒吃的,而白馬義從更是天下最快的輕騎,此處離函谷關過百里,有玉帶雕盯梢,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的。
梁習無奈之下,只得長嘆一聲,決然喝道:“往北,速速退往平縣!”
往西之路已不可行,南面的軒轅關又已是孤關一座,遲早被破,此時的梁習已別無其他選擇,唯有選擇往北逃逸,這還得賭公孫白看不上他這一萬兵馬,不會窮追不捨。
一萬餘曹軍殘兵敗將倉皇往北而逃,灑落了一地的糧草輜重。
轟隆隆~
五千白馬義從滾滾而來,雪衣白馬,如同一片白色浪濤一般,很快便奔近了雒陽南門,尚能看見北面天際那一萬多曹軍的形成的一抹黑影。
公孫白勒馬而立,望了一眼北面的梁習,嘴角微微一笑,回頭喝道:“全軍追襲,務必擒住梁習,不得傷其性命!”
“主公,如今梁習倉皇北逃,函谷關據此不過百餘里,何不輕騎追往函谷關,趁賊軍尚未準備之際,在天黑之後突襲破關?”身後的趙雲不解的問道。
公孫白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笑道:“函谷關天險,守將郭淮乃曹營名將,統兵有方,豈可輕易襲之?我自有妙計,可不費吹灰之力,攻破函谷關。”
趙雲不再言語,長槍一舉:“隨我來!”
五千白馬義從跟著趙雲滾滾往北追襲而去,只剩下百餘名侍衛跟隨在公孫白身旁,東面數百步之外,又有兩萬多公孫軍鐵騎洶湧而來。
公孫白拔出腰中的令牌,對身後的吳明回頭喝道:“傳令下去,令墨雲騎、飛狼騎和解憂軍,先入雒陽集結,明日再整軍攻往函谷關,由郭太常代本國公暫攝三軍之帥位,三軍主將,務必聽其號令!”
……
白馬義從鐵騎滾滾而來,倏忽之間,隱隱的雷聲漸響漸起,終嘹亮成令人窒息地隆隆聲,鋪天蓋地而來,直欲充塞整個天宇。
眾曹軍將士或戰慄、或冰冷、或恐懼、或絕望的眼神注視下,漫山遍野地席捲而來的白馬義從鐵騎開始向中間靠攏,極速的行進間排列成森嚴齊整的騎兵,洶洶而來,那一排排鋒利地百鍊鋼刀映寒了天空~~
距離曹軍數百步遙處,洶洶而前的白馬義從騎陣開始減速,爾後以那杆血色大旗為標線向著兩翼緩緩展開,彷彿是刻意地要向眾曹軍示威似的,騎陣向兩翼一直展開直至數里之長。
震耳欲聾地蹄聲終於消散,滾滾煙塵卻一直漫卷過來,隨風揚起,透過朦朧的煙塵向外望去,白馬義從騎陣越發顯得氣象森嚴、無窮無~~
一時間,竟令人無法辯別白馬義從究竟有多少鐵騎,只覺如雲似雪般白茫茫的一片,充塞天地之間。
“嗷~~”
倏忽之間,一聲嘹亮的長嚎悠然響起。
“嗷嗷嗷~~”
五千白馬義從同聲長嚎,並將手中百鍊鋼刀高舉過頂,那一片鋒利的冷焰霎時迷亂了眾曹軍的眼睛,驚得萬餘名曹軍兩股戰戰,驚慌失措。
“退無可退,拼了!”
梁習想不到公孫白居然為了他區區一萬多兵馬而窮追不捨,一陣血氣上湧,當即一馬當先,怒吼著率領一萬餘曹軍迅速結陣,準備迎敵,倒是頗有聲勢。
白馬義從陣前,文丑冷冷一哂,向身邊的趙雲道:“趙將軍,賊軍好像沒有弓箭手列陣,請准許末將率一千精騎衝陣!”
趙雲嗯了一聲,沉聲道:“可縱騎斜掠而過,以強弩射之。”
文丑於馬背上將雙手一搭,鏗然道:“遵命!”
話落,文丑狠狠一勒馬韁,出列來到陣前。一千白馬義從的目光霎時聚焦文丑身上,文丑緩緩舉起百鍊鋼刀,突然向著曹軍方向重重一揮,淒厲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