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般,卻又顯得那麼神聖,尤其是胯下那匹戰馬,通體如火,高達一丈,比起尋常戰馬高上了三尺多,完全不似凡馬。
只見得那少年,舉起戰戟,朝河面上那如雲的鬥艦一指,河面上突然嘩啦啦的水響聲大起,一艘艘高達數丈、長達數十丈的戰艦竟然突然騰空而起,無數的水珠在空中灑落,河面如同下了暴雨一般,嘩啦啦大響,緊接著那些戰艦便如同一朵朵烏雲一般向那少年飛去,然後逐漸消失在虛空之中,河面上逐漸恢復一片平靜,只有波濤滾滾,那片遮蔽了一大片河面的鉅艦消失得無影無蹤,似乎從來沒出現過似的。
這一幕,驚得幾名漁民臉色煞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兩股戰戰,全身不覺已汗流浹背。
公孫白回收戰艦之後,勒馬回身,高聲吼道:“即刻出發,務必在兩個時辰之內,奔到函谷關西門!”
嗬~
隨著一陣低呼,一陣陣馬鞭聲此起彼伏,緊接著馬蹄聲如雷,數千白馬義從在公孫白和趙雲的率領之下,滾滾往南而去。
直至公孫軍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馬蹄聲也濺不可聞,眾漁民這才從蘆葦叢中紛紛探出頭來,匆匆搖櫓回家。
後來有人問他們那天晚上為何那麼早收工,沒有一個人願意回答。
……
轟隆隆~
數千戰馬在夜空之下疾奔而行,戰馬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在夜色之下如同一片雪白的浪濤一般,滾滾而來。
白馬義從,行軍速度天下無雙,雖然人馬汗流浹背,中間還換了一次馬,但是一百二十里的路程只花了一個時辰,卻是極為神速了,都可與綠皮火車比賽了。
“主公,前方五里之地,便是函谷關北門。”
公孫白一勒馬韁,汗血寶馬一聲暴烈的長嘶聲,緩緩的停了下來,緊接著身後的馬蹄聲也逐漸平息下來,五千白馬義從整齊的排列在公孫白和趙雲、文丑的身後,屏聲靜氣,等待號令。
公孫白緩緩回過頭來,手中戰戟朝函谷關方向一指:“換藤甲,人銜枚,馬摘鈴,不得喧譁,出發!”
數千白馬義從迅速換上藤甲、藤盔和滕盾,又給戰馬披上藤製馬鎧,隨著公孫白向函谷關方向緩緩的移動而去,如同一群黑色的幽靈一般,一個個腳下落地輕靈,仔細才能聽得到沙沙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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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鼓聲正急、喊殺聲正烈的函谷關東門,函谷關西門卻一片寂靜。
整個關內的兩萬多兵馬有九成九去了東門參與防守戰,哪怕不需要那麼多人也去看個熱鬧。至於西門,在曹軍的眼裡可守可不守,敵軍在東頭強攻,西頭留人守門幹什麼,難道派人進來偷東西,就算偶爾有奸細進來開了關門,東頭的公孫軍也插翅飛不過來啊。
所以整個城樓上就數十名守軍,而且還大部分都躲在望樓裡睡覺,餘下的寥寥數人,還在討論著東面的戰事。
“函谷關天險,當年戰國時六國聯軍數十萬人都不敢攻函谷關,公孫白小兒這簡直就是在找死!”一名年輕的曹軍不屑的說道,這人是關中之兵,並未與公孫軍交戰過。
“老弟,你此言差矣,公孫白如今坐擁九州之地,麾下五十萬大軍,又深得騎兵之妙,實力並不亞於六國聯軍,更何況其有妖術在身,須不可小覷!”一名經歷過中原大戰的老兵,語重深長的說道。
“騎兵又如何,騎兵還能飛馬上關不成?妖術,這世上哪來的妖術,無非區區幻術而已,若是公孫白有妖術,何不撒豆成兵,攻下此關?”那人滿臉的不信。
一個無神論者和一個信奉鬼神的曹軍就“世上是否有妖術”這個高深的哲學命題展開了激烈的切磋,逐漸越來越多的人捲入進來了,那些經歷了中原之戰的曹軍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