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面的白馬城而去。
那些曹軍一聽主將下令撤退,如蒙大赦一般,紛紛提著弩箭,逃出水寨,跟在劉延的身後,一窩蜂的奔逃而去。
轟轟轟~
一艘又一艘的戰艦惡狠狠的撞了過來,那些潛水中的木樁障礙,若是抵擋一般的艨艟和漁船也就罷了,在鬥艦這種龐然大物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被撞得東倒西歪,然後又被壓在船底下,任那氣勢洶洶的鬥艦橫衝直撞的撞入水寨之中。
到處是木材斷裂的咔嚓聲,水寨中的木柱一根根被撞倒,不一會便轟然倒塌一大片,不少尚未來得及撤退的曹軍士兵,被壓倒在水寨之中,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不一會,那連綿兩三里的水寨,便被完全裝塌,一根根木柱橫七豎八的架在鬥艦上,或者漂浮在水面上。
咚咚咚~
鬥艦之上,戰鼓聲激昂而起,無數的無憂軍士兵紛紛提刀撥開擋在面前的木柱,沿著船梯,衝上渡口,往岸上殺去。
此時的劉延,已然率著數千守軍,奔逃到兩三里之外,玩命似的向白馬城內逃竄而去。
張遼和高順兩人,也不急於率軍追趕,而是在河灘邊整頓佇列,一時間數萬無憂軍擠滿了白馬津渡口和兩旁的河岸上,長刀如林,甲衣如雪。
一個時辰之後,五萬無憂軍便在張遼和高順兩人的率領之下,浩浩蕩蕩的向白馬城進發,在日落時分兵臨白馬城下,於北門外紮營列陣,準備攻城。
……
紅日西斜,白馬城下的五萬大軍陣列如山,一柄柄長刀在日光的照耀之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那一片片耀眼的光芒連成一起,竟然如同一片湖泊一般。
城頭上,劉延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嘶……北地兵馬,竟然雄壯如斯,怪不得公孫白能縱橫北地無敵。”
邊上一人冷笑道:“以我觀之,不過土雞瓦狗耳!”
此人正是新投曹操的揚武將軍張繡,自與劉延共同鎮守白馬以來,一直心高氣傲,不將劉延放在眼裡。
劉延心頭不禁暗自不爽:你那麼厲害,為何還要投奔曹公?
不過他嘴裡倒不便說,只是乾笑了兩聲,又指著中軍大旗之下的那兩名虎將道:“此乃昔日呂布麾下之名將張遼與高順是也,此兩人皆有萬夫不當之勇。”
張繡眼中的鄙夷神色更加濃烈,哈哈笑道:“敗軍之將,何足掛齒,我取他們兩人的頭顱如探囊取物耳!”
劉延終於麵皮掛不住了——他剛剛被殺得大敗而逃,張繡卻說取張遼和高順兩人的頭顱如探囊取物,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不過劉延終究是涵養功夫極好,只是微微笑道:“不可輕視也,劉某也聞將軍武勇無敵,更有昔日自西涼跟隨而來的兩千騎兵,極其悍勇,但是恐怕在北地兵馬之前,還是差了點。”
張繡自投奔曹操以來,雖然被拜為揚武將軍,但是其實曹營之中真正把他當回事的人並不多,地位反而遠遠不如之前他手下的謀士賈詡,如今又被曹操派遣為名不經傳的劉延的副將,更是心中極度不平衡,所以處處不把劉延放在眼裡,如今聽到劉延如此看扁他,不禁勃然大怒。
“太守此乃何意?公孫白雖然有幾分本事,若來的是白馬義從,我倒是要忌憚幾分,如今來的兩個新降之將,帶著一群從未經戰陣的新兵,張某豈會放在眼裡?太守若不信,張某願率兩千西涼騎兵,為曹公先衝殺一陣,就算不能斬了那張遼和高順的狗頭,也要為曹公扳回一陣,挫其銳氣!”
劉協早就受夠了張繡的傲慢無禮,強行忍住氣道:“軍中無戲言,將軍不可忽也!”
張繡愈發暴怒道:“取筆來,若不能勝,請斬某頭!”
說完便令侍從取來紙墨,當即立下軍令狀。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