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此真天助我也!
張繡當即不再說話,長刀一舉高聲喝道:“全軍攻擊!”
大旗一舞,便縱馬衝殺而來。
高順凝立不動,朗聲喝道:“結陣迎敵!”
嗬嗬嗬!
只聽前面八百陷陣營將士發出如雷的吼聲,將身前打一人高的大鐵盾狠狠的插在地面上,結成一道道銅牆鐵壁,一杆杆長戟自盾牌的間隙之中伸出,殺氣瀰漫。
唰唰唰!
在陷陣營將士背後,一張張連弩高高抬起,密密麻麻的箭頭閃著寒光對準了迎面而來的敵軍。
咚!咚!咚咚咚!
白馬城北門之上,東郡太守劉延,脫下鎧甲,親自登上鼓架,為張繡擂鼓助威。
殺!
殺!
殺!
張繡一提韁繩,提到縱馬而起,率著身後兩千多的西涼騎兵如風一般衝殺而來,恨不得將區區七百陷陣營步兵踏為肉泥。
隨著那高亢激昂的戰鼓聲,兩千西涼鐵騎在張繡的率領之下,已衝入陷陣營的百步之內。
高順長刀一舉:“放箭!”
咻咻咻!
無數的弩箭激射而出,猶如暴雨一般連綿不絕,向迎面的敵軍傾瀉而去。
噗噗噗!
一枝枝利箭帶著強勁的風聲,穿透了西涼騎兵的衣甲,射入血肉之軀,發出一聲聲沉悶的聲音。
一匹匹戰馬嘶鳴著倒下,一個個悍勇之士帶箭倒在血泊之中,可是沒有人退卻,喊殺聲依然在繼續,前赴後繼的衝殺而來。
所謂臨陣不過三發,然後連弩卻除外,等到張繡醒悟過來時,已然為時已晚,此時若再退兵,前面的騎兵便白白犧牲了,所以他縱然心中痛得滴血,也只能率眾一往無前,繼續向前衝殺。
西涼騎兵一步步靠近陷陣營,每一步都有不少人倒下,帶著一路紛揚的血雨,終於衝殺到了陷陣營十步之內。
箭雨終於停了下來,衝過來的西涼騎兵已然被射殺了六七百人。
此時,經歷了瘋狂的箭雨之後的西涼騎兵,臉上露出了無比的兇狠和猙獰之色,步兵對騎兵從未有過在野外硬撼而不敗的歷史,即便是當年的李陵,也是利用叢林之利進行陣地戰,而不是在野外佈陣硬抗,更何況當年的匈奴騎兵連馬鐙都沒有,並不算是真正的騎兵,而現在的西涼鐵騎卻也已配上了雙馬鐙,遠非匈奴騎兵可比。
張繡的眼中露出了熱切的神色,似乎看到了那一隊隊步兵被撞得飛了起來,然後展開一面倒的屠殺。
七百面一人多高的鐵盾的盾尖早已深深的插入地面,盾面緊密的連在一起,如同龜背一般,築成一道銅牆鐵壁,而後排的陷陣營士兵,又用鐵盾緊緊的抵住前排的同袍,為其助力。
嘭嘭嘭~
一匹匹駿馬轟然而來,那千斤之力轟然而來,惡狠狠的撞在鐵盾之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前排近百面大盾猛然晃了一下,似乎就要崩塌。
噗~
一名身強力壯的陷陣營悍卒,拼死雙手抵住大盾,但是面對那千鈞的巨力,雖然強行頂住了鐵盾,卻終究忍不住心頭激盪,一口鮮血噴薄而出,眼冒金星,但是仍舊使命的頂住大鐵盾。
其他的前排陷陣營將士,也或多或少的受了輕傷,不少人嘴角噙著血絲,然而不管如何,那近百面鐵盾終究是抵擋住了。
即便是盾陣正中的高順,也是心頭氣血翻騰,這才驚覺西涼騎兵的衝擊力果然非同小可,差點就陣破人亡。
然而,不管如何,盾陣還是堅持住了,騎兵的恐怖衝擊力全在於第一排,第一排騎兵被頂住之後,第二排騎兵便會轟然撞在第一排騎兵的背後,衝擊力能夠傳導到盾陣上的微乎其微,只會令騎兵群內部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