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勇如斯,比起當年的呂布尚有過之,今日若不除之,後患無窮也!”
個人武勇終究是有限的,下一刻,弩箭激…射如雨,逼得公孫白急忙舉戟遮擋,而兩旁的刀車陣已然緩緩的向中間推進而來。
“退往北山!”
隨著公孫白的大吼,眾白馬義從緊緊跟隨在他身後,急速的向北山賓士而去。
北山不過十幾丈高,南面坡勢平緩,眾白馬義從縱馬疾奔而上,迅速在山頂佈置好防守陣勢。
曹軍自然也不敢追殺上山,而是將北山團團圍困起來,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水洩不通。
此時紅日已西斜,殘陽照在北山頂上,漫山遍野鋪上了一層鮮紅的霞光,如血如火。
經過大半天的廝殺,眾將士已是人困馬乏,一個個喘著粗氣,汗水如同瀑布一般滿頭滿臉的流下。
公孫白望著山下陣列嚴明、槍戟如林的曹軍,微微嘆了一口氣,心頭湧起一股悔意。
……
濮陽邊界,旌旗如雲,三萬步卒正朝濮陽城方向緩緩而行。
帥旗之下,龐統身著青衫,手搖羽扇,胯騎一匹八尺多高的駿馬,與全身盔甲鮮明的高順並轡而行。
一騎斥候飛馬奔來:“啟稟兩位將軍,前頭三里之外,便是濮陽西山,山間只有一條大道可通行。”
高順沉聲問道:“可有埋伏?”
“暫未見埋伏。”
“再探!”
“喏!”
龐統望著那斥候馳去的背影,眉頭微微蹙起,一縷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嗚嗷~
就在眾公孫軍即將靠近西山的時候,突然頭上傳來一陣蒼涼而沉悶的唳叫聲。
龐統和高順兩人抬頭一看,不禁臉色大變:“是烏力吉,主公有難!”
兩人驚得魂飛魄散,當即喝令道:“全軍加速前進,務必於日落之前趕到濮陽!”
帥旗舞動,號令隨著令旗層層傳遞了下去,眾公孫軍立即加快了腳步,轟然朝濮陽方向疾奔而去,帶動著漫天的煙塵。
不過半個時辰,西山便已出現在他們面前,一條寬敞的山道自山谷之間蜿蜒而入,直通濮陽方向。
“且慢!”龐統突然吼道。
自官渡之戰以來,眾將都對龐統心悅誠服,高順自然也不例外,當即喝令大軍急停了下來。
嗚嗚嗚~
大軍帶起的煙塵剛剛消散,山道兩旁突然號角聲大起,無數的曹軍自山道兩旁湧現,如林的刀槍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閃耀出一片片奪目的光芒。
轟隆隆~
無數的滾石和擂木滾滾而下,瞬間將山道堵了個嚴嚴實實的。
眾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才若非龐統喝止行軍,前軍兵馬必然有不少人要喪生在那滾石和擂木之下。
抬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曹軍兵馬,山道左右兩旁,各立著一杆大旗,一杆繡著“賈”字,一杆繡著“於”字。
“賈詡,于禁!”高順驚道。
于禁也就罷了,大名鼎鼎的亂國毒士賈詡,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此刻就連龐統都不禁眉頭緊皺起來。
“怎麼辦?軍師?”高順急聲問道。
龐統搖頭苦笑道:“主公陷於危難之間,急切之間難以奇襲,唯有死戰!”
高順激聲道:“好,我等就算拼卻性命,也要衝殺過去,吹號,準備攻山!”
隨著蒼涼而悠遠的號角聲響起,一排排弓弩兵抱著萬鈞連弩,率先向前,在山前一百五十步外排好陣勢,沉重的萬鈞連弩已然架上鐵支架,怒臂高高的抬了起來,一枝枝森然的箭頭狠狠的瞄準了山上。
山上的曹軍主將賈詡和于禁眼見公孫軍這般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