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沒心思幹活,你狗孃養的每日只管來打人,還要剋扣糧餉,憑什麼老子要賣力?”一名領頭的壯漢吼道。
“就是,你狗孃養的,老子的兄弟這幾日身子不適,都快被你打個半死,還不給吃飽,怎麼幹活?”
幾個義憤填膺的刷刷的民工撕開了衣襟,露出滿身的鞭痕。
公孫白不禁勃然大怒,指著吳明沉聲喝問:“為何鞭打百姓,剋扣糧餉?你雖跟從本侯多時,也須休怪本侯按軍法處置!”
吳明急聲喊道:“亭侯冤枉啊,這可是薊侯的命令,未按時完成任務者,鞭笞二十,剋扣糧餉一半,末將不敢不從啊,不信亭侯可去問問其他幾位監工的軍侯。”
公孫白臉色微變,默然不語。
吳明又補了一句道:“末將聽人說,新來的八夫人想看桃花,薊侯要在這侯府中種滿桃花,每日觀賞。故催促在桃花盛開之時,建好侯府,以供八夫人觀賞。”
一股無名怒火瞬間湧上公孫白心頭,他咬牙切齒的吼道:“豈有此理!”
忽聽一人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下官有一計策,可解亭侯之憂,可保在桃花盛開之時讓侯府竣工。”
公孫白驚愕的轉過身來,望著那說話的人。
只見那人身穿縣尉官服,年紀約二十出頭,氣宇頗為不凡,神色淡然。
“田豫,統率76,武力71,智力92,政治90,健康值89,對公孫瓚忠誠度85。”
我勒個去,公孫白心中一陣狂喜,看來父親手下其實也算是藏龍臥虎啊,居然有如此大才在。
他臉上不動聲色的說道:“哦,說來聽聽。”
田豫道:“其一,城內監工者均為軍侯,不諳建造之事,而大小工頭,也並非均為熟悉建造者,故此指揮失度,安排無序,事倍而功半,若交給下官安排,必然效率提升三成;其二,有道是兵貴精不貴多,城內民工,有諳匠藝者,亦有不諳匠藝者,諳匠藝者可以一抵三,雖能幹卻無獎勵,故不願賣力,完成任務即可,而不諳匠藝者拼死苦幹,卻難以完成進度,縱然鞭笞受罰,終究無濟於事,此乃人未盡其才,有賞無罰,不若按工計酬,嘉獎能者,對於不適者,早日讓其迴歸鄉里,準備春種之事,好過在此磨嘰消耗軍糧;其三,不適者遣歸鄉里,必然缺少匠者,然城中軍士過萬,若精選其中諳匠藝者,額外按工計酬,必然踴躍而為,可彌補工匠不足之缺。如此一來,既可加快進度,又可節省錢糧,還不會誤了百姓之春種,何樂而不為?”
公孫白大喜,笑道:“善!就依你之計去辦,傳本侯命令,即日起,建造之事全部交給田縣尉主辦,任命田縣尉為建造總指揮。”
吳明滿臉疑惑,悄聲問道:“亭侯之命,莫敢不從,只是田縣尉過於年輕,亭侯將此事全部交給他負責,若是有個差池卻如何是好?”
我去,雙屬性90的大佬,我不信他還能信誰?
公孫白沉下臉來:“不得妄言,此事就這麼定了。”
眾人不敢再言語,誰都知道,如今在北平軍中,這小亭侯的威望只在公孫瓚之下,就連公孫家嫡子公孫續都要禮讓他三分,小亭侯下了命令,誰敢不從?
公孫白說完輕輕一拍田豫的肩膀,哈哈笑道:“田縣尉,本侯看好你,只管放手而為,竣工之日,本侯設宴為你慶功!”
饒是田豫雙屬性過90,也是滿臉的不淡定,連連激動的說道:“多謝亭侯!多謝亭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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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城,公孫瓚臨時府邸。
府內西北角一座雅緻的廂房之內,一道人影一閃而入。
“城內情況如何?”一個嬌脆的語聲問道。
“原本已隱隱有暴亂跡象,不料縣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