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隨著一陣大笑聲,高幹已然提著長刀從城樓上緩緩的走了下來,然後走入人群之中,朝顏良一抱拳,笑道:“顏將軍,你孤身而回,卻失陷了二公子,有人懷疑你已叛變投敵,高某不得不防吶。故還請顏將軍配合一下,一旦查得將軍乃清白之身,自然還將軍自由。”
顏良心頭一沉,隨即怒吼道:“老子跟隨主公,也有六七年了,出生入死不知多少回,你敢懷疑本將?”
高幹陰測測的笑道:“二公子被害,事關重大,不得不查。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如果將軍自問無愧,就請先委屈則個,待到了主公那裡,自然見分曉,高某也是奉命而為,還請理解。”
顏良眼中神色閃爍,望了望面前的密集如林的河北士兵,長嘆了一聲,將手中的鋼矛扔在地上,對高幹說道:“高將軍,請吧!”
高幹冷冷一笑,伸手一揮,身後的河北將士立即如狼似虎一般,蜂擁而上,將顏良用繩索綁了個結實,終究畏懼他的武勇,又給他加了腳鐐。
……
廂房內,袁紹正有氣無力的躺在臥榻之上,身旁的兩個婢女正在給他喂藥。
這時廂房之外,腳步聲響動,接著便聽到高幹的聲音:“顏良護主不力,且有通敵之嫌,小甥已將其捉拿歸案,還請舅父發落。”
袁紹眼中突然厲色一閃,沉聲喝道:“帶進來!”
“遵命!”
隨著鐵製的腳鐐嘩啦聲響動,披頭散髮、五花大綁的顏良被高幹等人推了進來,跪倒在袁紹面前:“罪將顏良,拜見主公!”
袁紹緩緩的抬起頭來,掃了顏良一眼,冷冷的問道:“顏良,我叫你保護顯奕,為何顯奕遇害,你卻生龍活虎般活得好好的,從實招來!”
顏良心頭一沉,朗聲道:“末將無能,被那趙雲纏住,不及救護二公子,還請主公賜罪。”
袁紹冷哼了一聲:“你一向武勇無敵,和趙雲的武藝不相上下,亂軍之中,就算你戰不下趙雲,為何會被他纏住?既然被趙雲纏住,為何又能逃脫性命?”
顏良心中無愧,當即如實答道:“那趙雲不知為何,武藝大增,上次在易城之時,末將已不是其對手,此次末將被白馬義從團團圍住,已然無法脫困,終究被趙雲擊敗而被擒,卻被公孫白放出,故此能得逃脫性命。”
嗯~
袁紹原本只是對顏良未能保住兒子的性命,心存慍怒,存心要整治顏良,以洩心中怨氣,倒未真想到顏良會投敵,結果顏良這老實人這麼一說,他的神色微微一動,鼻子裡發出長長的鼻音,顯然已動了疑心。
這時旁邊的高幹煽風點火道:“顏將軍與公孫白交情不錯啊,據我所知,我軍將領一旦落入公孫白手中,是不可能活著回來的,譬如張郃和高覽,顏將軍已然被擒,居然能全身而退?”
顏良勃然大怒,嘶聲吼道:“顏某跟隨主公多年,出生入死,忠心耿耿,此次也是身中槍傷數處,險些喪命,難道主公要懷疑顏某麼?既然如此,請斬我頭!”
袁紹見顏良滿臉剛烈和慷慨的神情,心中倒也於心不忍,不管如何,顏良畢竟是他麾下第一勇將,於是擺了擺手道:“鬆綁!”
有侍衛拔刀割斷顏良身上的繩索,顏良吁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滿臉感激的對袁紹一拜:“多謝主公不殺之恩!”
話音剛落,卻聽一旁的高幹陰測測的說道:“顏將軍既然說身中數處槍傷,險些喪命,能否讓主公看看傷口?”
“好!”
顏良當即應聲,將衣甲解開來,露出胸口鼓囊囊的肌肉來,給眾人檢視。
廂房內,空氣瞬間凝結住了。
顏良的胸膛之上,除了發亮的肌肉和胸毛,哪裡有半點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