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行動,若想計成,還須史阿先生出馬。”
史阿,王越之高徒,擅長劍術和輕身之術,飛簷走壁如履平地,自當日入鄴城報許都之噩耗以來,一直跟隨大軍而行,要想潛入城內,還非史阿不可。
公孫白想想,確實史阿為最佳人選,否則若讓趙雲這些威震三軍的猛將,去飛簷走壁、登堂入室,趁月黑風高,行刺殺之術,這畫風明顯不對。
“好,速速去請史阿先生!”
………………
夜已深,鄢陵府衙內依舊燈火通明。
府衙之內,警戒森嚴,不只是有明哨,暗哨也不少,而且燈火通亮,徹夜不熄,終究有陰暗的死角。
在一處花木陰影中,一道黑影一閃而逝,如同一隻狸貓一般迅速朝主廂房門口溜了過去。
他的速度太快,而且身著一身黑衣,專朝光線陰暗處縱躍,即便從巡邏計程車兵面前不遠處溜過去,巡邏計程車兵也只能看到黑影晃動,仔細再看時卻什麼也看不到,只以為是自己眼花。
一路兔起狐躍,很快奔到樂進的主廂房附近,黑影隱藏在主廂房對面不遠處的花叢裡,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朝四處張望著。
一人自主廂房之中而出,仔細看來,卻是一個精悍的曹軍士兵,從花叢前走過,正和幾名巡邏計程車兵遇上。
“老貓,去哪?”
“奉將軍之命,前往曹將軍府相請前來議事。”
問者不過隨口一問,答者也不過隨口一答,無非是打個招呼而已,但是花叢裡的黑影卻是眼中神色大亮,暗道天助我也。
那名叫老貓的親兵從馬廄之中牽了一匹馬,大搖大擺的走到府衙門口,和門口的守衛打了個招呼,便翻身上馬,緩緩的策馬而去,拐過一道街角,正要揚鞭加速而行,突然一道黑影從他街角的黑暗之處撲來,一把將老貓扯下馬來。
片刻之後,那匹原本停下來的白馬,又長嘶一聲,載著一名曹軍甲士,往城南曹休的臨時府邸奔去。
曹休回到房中,怏怏不樂的脫下盔甲,將銀槍扔到牆角,又喝起悶酒來。
正喝得半醉,門外有人來報:“稟報將軍,樂將軍派人來見。”
曹休楞了一下,本想說不見,想起剛才冤枉了樂進終究心中有愧,便道:“叫他進來。”
門外的樂進的親兵等候了半天,聽到叫他進來,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此人正是劍聖王越之徒史阿所扮,整了整衣裳,昂然而入。
曹休端坐不動,繼續喝酒,見他進來,眼皮抬了一下問道:“樂進派你前來所謂何事?”
史阿從身上掏出一份信箋,走向前去,恭恭敬敬的遞給曹休:“樂將軍派卑職前來送信。”
曹休疑惑的伸手來接信箋,另外一隻手仍然拿著酒杯。
史阿見他接住信箋,眼中厲色一閃,一道寒光從手中抖出,直取曹休的咽喉。
曹休右手的酒杯一迎,被中的酒如利箭般潑向史阿的眼睛,那柄淬毒的寒光閃閃的匕首也被酒杯套住。
左手奮力一掌擊在史阿胸口上,史阿被一掌打得連退數步,慘叫一聲,翻身騰出廂房,消失在夜色之中。
下一刻,整個曹府之內都聽到曹休的怒吼聲。
在曹府的西北角的牆頭上,史阿冷眼望著府內一片雞飛狗跳的景象,暗自冷冷笑道:“若非魏公囑咐過不可害你性命,明日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曹休的武力不過79,而史阿的武力達到90,又是偷襲,原本不應落敗,只是公孫白要的不是曹休的人頭,而是鄢陵城,史阿只得假裝不敵而逃。
“曹休引兵復仇,須得透露給樂進有所防備,這出戏才算好看。”
史阿自語一聲,一個翻身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