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重!”
一道寒光從馬超腰間閃出,如同閃電一般擊向龐德脖頸上的寶劍,龐德措不及防之下手中的長劍被馬超一劍挑飛。
只聽馬超寒著臉道:“令明兄跟隨我馬家多年,我敬你為兄長,就算你對不起我馬家,我也不能處置你,一切等家父回來再說吧。”
說完,一揮手:“給我拿下,先投入大牢再說!”
四周的數名侍衛一擁而上,將龐德五花大綁起來,推了下去。
就在出門的那一剎那,龐德驀地回首,怔怔的望了馬超一眼,激聲道:“大公子,公孫軍的妖雷,城門難以擋之,唯有將城門甬道堵實,待得老將軍率援軍前來,再開城門決一死戰。”
馬超神色微微一動,道:“我知道了。”
龐德又道:“只要城門堵實,末將還有一破雲梯之策……”
話未說完,馬超已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下去吧!”
眾侍衛立即將龐德推了下去。
馬超回頭看了看馬休等三人和身旁的侍衛,沉聲喝道:“此事事關重大,任何人不得洩露,就說龐令明因身體不適,暫時休憩一段時間,否則以龐令明在軍中的威望,可能會影響士氣!”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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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涇城大牢。
龐德披頭散髮,原本英氣勃勃的臉上已滿是憔悴之色,似乎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雙眼微閉,靜靜的蹲坐在亂草叢中。
他自二十歲起,便跟隨馬騰南征北戰,鎮壓氐、羌之亂,音英勇善戰而晉升為校尉之職,在整個西涼之地也算是威名赫赫。對於馬騰,他一向是很尊敬的,雖然馬騰後來反叛過朝廷,但是馬騰總體對涼州百姓還是不錯的,對此涼州的百姓對馬騰也是十分認可的。而對於馬超,雖然比龐德小了好幾歲,但龐德卻對其充滿敬畏,西涼錦馬超,羌人心目中的“神威天將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虎頭金槍所指,羌人無不懾服。
只是,對於公孫白和馬氏這一戰,龐德本身就是矛盾的。一個代表漢室,一個是他的老主公,他其實最不希望這場戰鬥打響的。他開始想不明白馬騰為何要參與日薄西山的曹氏對敵公孫白之戰,只是後來他逐漸想明白了,馬騰終究還是有野心的,否則多年前不會和韓遂、王國等人叛亂,也不會與李傕、郭汜等人糾纏不清。只是這場戰鬥既然已經打響,他只能被動的參與,被動的為馬氏而戰,身不由己。誰知道,他一心想為馬氏守住涼州,最終卻得到這樣的結果。
“龐將軍,該用餐了!”牢門外的獄卒陪著笑臉說道。
那盤酒菜早已送過來,放在他面前多時,雖然他身在獄中,但是馬超對他還是不錯的,好就好肉還是少不了的,可惜他一點胃口都沒有。
龐德回過頭來,朝那人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然後他便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一個黑衣人如同地底幽靈一般出現在牢門之前,對著那獄卒後腦一拍,那獄卒便悄無聲息的倒了下去。
龐德大驚而起,喝問:“什麼人?”
黑衣人手中長劍對著牢門的銅鎖奮力一劈,那銅鎖便應聲而斷,居然是削鐵如泥的百鍊鋼寶劍!
黑衣人一把將那被打暈的獄卒提了進去,也不理全身枷鎖的龐德,從龐德面前的食盤裡提起那壺美酒,捏開那獄卒的嘴巴,將壺嘴對著那獄卒的嘴裡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那獄卒被酒一嗆,忍不住全部吞了下去,足足喝了半壺酒,期間已然醒來,想要掙扎,奈何那黑衣人雙手如鐵鉗一般夾得他動彈不得。
黑衣人眼見得獄卒喝得差不多了,這才將獄卒往地上一放,那獄卒爬起來,驚恐的望著黑衣人,嘶聲道:“你……你……”
一縷黑色的鮮血自他口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