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載的鬼符文。
這些鬼符文慘綠中帶著一點血紅,還有著道道的百鍊鬼氣變成的黑絲在其中游動,看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遍體生寒。
寫完這些鬼符文,秦之初一把抓住,“咄”的一聲,將它們打入到了目光呆滯的厲鬼身上。鬼符文瞬間透體而入,侵入厲鬼身上。片刻之後,厲鬼的雙目重新變得靈動起來,頭一轉,看向了秦之初,目光之中再無半點兇唳,流露出的是親切、親善和服從。
秦之初長舒了一口氣,他以自己的血為引,用鬼書魂經上記載的秘法進行調製,終於完成了“鳩鵲鬼心”的第一步。
他攤開手掌,“來。”
那隻厲鬼馬上化成一股黑煙,飛到了秦之初的掌心,變成了一個鴿卵大小的心臟,躺在秦之初的掌心中,搏動著,跳動著,就像是一顆剛剛從人體上摘下來的心臟,只是它是黑色為主色,還帶著一點慘綠,一點血紅。
秦之初將手掌一合,將這顆抓在鳩鵲鬼心握在了手中。隨後,他挪開擋在門窗處的屏風,拉開門,走到了外面,他一眼就看到正在院中肅立的定如、劍眉道長等人。
“不好意思,害大家擔心了。本縣沒事,只是在閉關修煉,大家忙去吧,本縣去縣獄一趟,你們就不用陪我了。”秦之初說道。
“對呀,你們都不要跟著大人去了,我跟著去就行了。”潘知文站了出來,“我是大人的貼身書童嘛。”
秦之初朝著潘知文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要求。不管這個潘知文隱藏著什麼目的,他總是幫了自己忙得,如果連這點小事都推三阻四,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何況,秦之初也想借機多瞭解潘知文一些,看看能不能摸清楚潘知文的底細,不過秦之初也知道,只怕機會很渺茫。
秦之初帶著潘知文朝著縣獄走去。只聽縣衙外時不時的有零星的炮竹聲響起,再有兩三天就是春節了,很多小孩拿著父母給的銅錢,到雜貨商那裡買上一掛小炮,然後拆散了,到處燃放,為永|定縣縣城平添了幾分節前的氣氛。
很快,秦之初就到了縣獄,獄頭邢大勇當值,因為有重犯關押的緣故,邢大勇安排了獄卒們輪流到家中,幫著家人置辦年貨,他則是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守在縣獄,唯恐疏忽,讓重犯跑了,回頭太爺再找他算賬。
“邢大勇,劉錫文怎麼樣?”秦之初一邊朝著縣獄裡面走著,一邊問話道。
邢大勇低頭哈腰,“太爺,劉錫文還是原來的老樣子,該吃吃,該喝喝,就是不肯鬆口,向太爺投降。太爺,照卑職看,劉錫文就是個賤骨頭,還是讓卑職給他用刑吧。”
秦之初淡淡一笑,“用不著用刑了。今天,劉錫文是降也得降,不降也得降,本縣已經沒有耐心和他玩勸降的把戲了。”
邢大勇拍馬屁道:“太爺不愧是仙師,文曲星下凡,劉錫文遇到你,還嘴硬,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哈哈哈,秦之初,你個狗官,你真是好大的口氣,本統領倒是要看看,你今天怎麼讓我歸降。”在監房中的劉錫文聽到了秦之初和邢大勇的話,不服地叫嚷著,只是他口中含有鐵棍,也無法把話說得清楚。
秦之初讓邢大勇開啟牢門,和潘知文一起踏進了監牢之中。只見劉錫文還是老樣子,鐵鉤穿著琵琶骨,身上貼著符,頭頂上有定身紫金缽罩著,連續多日沒有見太陽,他的面板有點慘白,身上還隱隱有臭味散發出來。
秦之初揮了揮手,讓邢大勇把勒著劉錫文嘴的鐵棍撤掉,然後站在劉錫文面前,“劉錫文,本縣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到底是降還是不降?”
劉錫文發出一陣狂笑,“秦之初,你就別做你的青天白日夢了,告訴你,你劉爺不降,你有手段儘管用出來。就算是你折磨死本統領,等到王爺大軍攻破永|定縣的時候,王爺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