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鄧恩和三位公爵一起離開,雖然是三位公爵共同護衛,但薇塔畢竟還小,作為準公爵雖然在同齡人中具備一定實力,但在這個時候就顯得有些不足,與其說是提供保護,不如說是被保護的一方。
薇塔對此也心知肚明,但公爵家的榮耀並不容許她在這裡放鬆,即使能做到的事並不多,但薇塔也有自己的堅持。
但走在離開競技場的途中,安澤爾皇子突然停下了腳步,眾人也因為安澤爾的動作也停下來,看向他。
“陛下,公爵們,你們先走吧。”
“殿下,你這是?”諾爾塞斯公爵疑惑道。
安澤爾皇子回頭看了看來時的路,又轉過頭來。“我要留在這裡……剛剛發生了地震,在競技場中還有很多沒有撤離的人,包括那些應試者。”
“薩繆爾閣下在,不會有問題的。”格蘭哈特公爵回答道。“殿下才是,作為皇太子,你的安全也是必要的,在這裡涉險並不明智。”
“即使如此我也要去,我也應該去。”安澤爾堅定的說道。“因為我是皇族,而弗蘭克斯,是哈雷的皇城,在這裡正遭受危險的,是我們哈雷的未來……我必須要去。”
“殿下……”
格蘭哈特公爵似乎還有話想說,但是皇帝鄧恩抬起了手,格蘭哈特公爵頓時低下了頭。
鄧恩看向了自己的兒子,眼神中並沒有讚許,也沒有憤怒與失望,只是看著安澤爾,點了點頭。“去吧,安澤爾,去做你認為你應該做的事。但是,在你做什麼之前,你要想清楚,你這麼可能帶來的後果,不要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後悔。”
“……是。”安澤爾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向鄧恩回答道,接著轉身又朝著競技場走跑去。
“兄長大人……”皇女優妮婭看著安澤爾離開的背影有些擔心,但是鄧恩摸了摸優妮婭的腦袋,輕輕搖頭。
“別擔心,優妮婭,你的兄長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也能分辨出他能做到什麼,他應該做什麼,不然的話,他心中所願是無法實現的……”鄧恩說道,接著又抬起頭看向了自己身邊的三位公爵。“埃爾文,尤根,還有薇塔……你們也是,等出去之後,你們認為你們該做什麼,便去做……不用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比起我,弗蘭克斯更需要你們。”
“陛下……”格蘭哈特低下頭,表示遵從。“但在履行我們身為公爵的義務之前,我們應當先履行我們身為哈雷貴族的義務……保護皇室成員是我們的責任,競技場中有艾雷斯坦公爵和薩繆爾宰相在,但是陛下和優妮婭殿下這邊,我們必須要做到。”
“如此便好……”鄧恩輕輕點頭,接著眾人再度朝著競技場外走去。
而薇塔則是不時將視線落向後方,但薇塔的視線並不是在看安澤爾,心中的思緒落在了今天參加考試的蕾恩,還有來觀看考試的梅菲斯特的身上。
“……有那傢伙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薇塔有些擔心,但是很快又輕輕搖頭收斂了心神。
等到薇塔等人離開了競技場,來到了出口附近,發現競技場的大門處不斷有人湧出,這些都是在競技場中觀戰的人群,他們感受到了震動,同樣從裡面逃了出來。
而其中不乏穿著錦衣華服的貴族。
看著他們慌亂疾走的樣子,鄧恩一言不發,甚至看著這些人大肆嘶吼,用特權威脅讓道的模樣,也沒有任何態度。
只有身邊的諾爾塞斯公爵看著這群人,露出了不屑的神色,格蘭哈特公爵的臉上,出現的則是無奈。
這些人毫無自己身為貴族的自覺,只是單純的享受著貴族的身份帶來的便利,享受著權利,不承擔義務……這就是現在的哈雷貴族。
諾爾塞斯公爵皺著眉頭,想要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