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我看起來囂張,卻忠心耿耿,皇上寵我,這京城裡頭看著光鮮亮麗的,內地裡確實骯髒一片,有幾個人不是捧高踩低的,若是沒有皇上那一份倚杖,誰還搭理我啊”,王虎虎來到後院,牽著一匹馬,一躍跨上馬,扭過頭道:“你該幹嘛幹嘛去,今晚爺我在柳腰姑娘那裡留宿”。
黑衣人無語地看著他,“爺你還說那人被美色迷惑呢,在這節骨眼兒,你自己還有心思去尋花問柳,您的心可是夠寬的”。
王虎虎抬頭,望著晴朗的天空,萬里無雲,真是個好天兒,這等好天氣,若是不出去逍遙快活一番,豈不是白費了,他笑著說道:“我說那人心寬,這分明是誇讚之語,你沒聽出來嗎?這京城的天兒,就快要變了,再不及時行樂,就晚了,再說了,風雨尚未來呢,就開始擔憂這個擔憂那個,屁用都沒有!”
他拉著韁繩,馬在原地踢踢踏踏的動著,正要離去,卻又想起了什麼,又彎下身子來,對著黑衣人吩咐道:“李府,沈府,吳府,朱府……這京城裡頭有頭有臉的人家都給我盯緊一點,哪家後門進了人,哪家的親戚突然走動了起來,哪家的店鋪突然出了什麼事情,哪家的後院起了火,不論是什麼,都給我盯著,不準漏掉一絲一毫,至於蕭正郡那裡就不需要了,蕭正郡那老泥鰍打的什麼壞注意,老子我瞅一眼就看得明明白白,犯不著去打草驚蛇,惹來他無端的猜忌,白費功夫,沒必要!
對了,若是我沒有記錯,那小丫頭片子跟蕭家那小白花兒似乎有些矛盾,你去派個靠譜的人把蕭家後院盯緊了,將小白花兒每日做了什麼,說了什麼,見了什麼人,事無鉅細都打探清楚,送到我這兒來”。
黑衣人摸了摸頭,有些不解:“大人您這是……”,您這是想做什麼?
在這關頭,竟然派人去盯著一個小姑娘?
王虎虎嘿嘿一笑:“我和那人好歹是以兄弟相稱的,他的小丫頭片子被人欺負了,我這個做長兄的,自然要替未來的小姨子討回點公道,討好一下未來的小姨子,那小丫頭片子可有意思了,待她回京,我要好好的會會她,再說了,那小白花兒可不是省油的燈,從她那裡,說不定能得來什麼訊息,去吧”。
他說完,雙腿一夾馬肚,一揮韁繩,騎著馬向著花街奔去,驚起了一地的塵埃,只留下黑衣人獨自在一片灰塵中凌亂,主子他這也太隨心所欲了吧。
馬背上的王虎虎眼眸微眯,閃爍著不知名的光澤。
瑜王今日犯下如此大的過錯,皇上卻是一句責罵的話都不曾說,只是拿順天府府尹索大人開了刷,算是殺雞儆猴,瑜王最近連連失利,今日若是懲戒了瑜王,日後瑜王怕是要被太子壓的死死的,皇上不願意動瑜王,想留著瑜王繼續跟太子抗衡,皇上想的雖美,可瑜王未必領情。
他今日臨走之前可是看到了瑜王的眼神,那眼神之中包含著無盡的不甘和憤怒,這不甘和憤怒自然是衝著皇上去的,估摸著在瑜王看來,皇上雖然未曾言語,卻是當著眾多大臣的面無形中狠狠地打了他的臉面,瑜王行事狠辣,睚眥必報,容易受人挑唆,若是這時候有人在他的耳邊吹吹風,他說不定就按照那人所預言,走到那一步……
如此大好時機,若是不把握好,豈不是傻子!
他雖然無心坐上那至高之位,可這未來皇上的人選,他還要跟那位好好商量一番,他在京城蟄伏多年,為的就是能靠近皇上,隨時知曉朝廷動向,以防哪日帝王之心一變,將矛頭對準了連城,沒想到,安穩了這麼多年,皇上他還是對連城起了疑心。
老爺子臥伏連城多年,被這****的皇帝壓得死死的,他早就勸過了,與其在餓狼手下討生活,不管多麼忠心耿耿,都要被疑心疑鬼的,倒不如直接起立,擁護一個靠譜的人上位,老爺子窩囊了一輩子,也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