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失笑,拉著她坐到自己身邊,在摸到她冰冷的小手時候眉頭微皺,溫暖的大手覆蓋上去,替她暖著手,輕聲囑咐道:“深秋天涼,你該注意保暖”。
頂著玄北,墨衣射來的曖昧的眼神,昀凰臉頰微紅,卻也不曾掙脫,只垂下頭低低地應了一聲,“知道了,多嘴!”
“不要把我想的太過厲害,我哪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夠讓朝臣們一致站出來彈劾瑜王”,慕容瑾開口解釋道:“瑜王既然能夠與太子相抗衡,朝中的人脈又怎會少?皇上的暗中提拔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便在平西侯爺身上,有關這位平西侯爺的事情你也聽說了不少,他善於玩弄權術,這些年來籠絡了不少大臣”。(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九章 可憐的六皇子
話說到這裡已是很明瞭了。
昀凰擰著眉頭道:“不管什麼時候,發生任何事情,朝堂之上都不可能只有一種聲音,皇上最忌諱的不是貪官汙吏,而是朝堂之上眾口一致,這群臣之間若是沒有矛盾,沒有爭執,關係和睦,皇上怕是要寢食難安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這不管哪朝哪代,清官與貪官,好人與壞人都是並存的,從來皇上要做的是治理好這個國家,平衡各個方面的勢力,這治理好國家,跟將貪官汙吏都除個乾淨是沒有關係的,在朝堂之上,亦沒有好官和壞官的區分,只有有用和沒有用的區分。
一個官,貪財,可是他忠心耿耿,能夠為皇上辦實事,這就是好官。
一個官,雖然清廉,卻處處跟皇上作對,固執己見,迂腐不堪,這在皇上眼中,就未必是好官。
皇上會在這其中找到一個平衡點,就跟天枰一樣,一會兒這邊下去了,一會兒那邊下去了,總的來說兩邊端平,每日裡看著幾方勢力互相鬥爭,這皇位,他才做得安穩,可如今,朝堂之上眾口一致,紛紛上摺子彈劾瑜王,看上去似是瑜王倒了大黴,可其實,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
依著皇上那多疑的性子,自然會懷疑這件事情。
朝堂之上怎麼可能所有人都意見一致地攻擊起瑜王來了,連一個說反話的人都沒有?自然有那忠心耿耿的臣子看不過去瑜王的所作所為,彈劾他,可是其他人呢,跟著瞎起鬨嗎?
自然不是,這必定是一起有預謀有組織的行為,是誰在暗中操控?
昀凰眉頭輕皺片刻,問道:“是瑜王嗎?他這麼做,目的就是讓皇上對太子起疑心?將太子推到刀尖浪口上,讓皇上心生猜測,好對他從輕發落,畢竟他真的倒下來的話,太子豈不就是一家獨大?皇上若是願意看到這個場景,當初就不會暗中扶持他來跟太子相對抗了”。
“瑜王狂妄自大,性子驕縱,你認為他會有這麼深沉的心機?”
昀凰一怔,想到當日瑜王看著她那不善的眼光,那樣一個性子張揚的人,剛愎自用,只懂進取,不懂後退,應該不會出此下策,“那就是蕭貴妃,或者……直接是平西侯爺?”
昀凰眉頭一揚,仔細思慮著這件事情,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被她忽略了,她拿出筆來在紙上寫下皇后,太子,蕭貴妃,平西侯,瑜王,辰王……幾個字,又順帶著將每個人手下的勢力寫了出來,這明面上,因為吏部尚書被革職,周海清上位之後,自然而然的這吏部就不是瑜王的了,如今禮部,工部都是瑜王的,而兵部和戶部都是舊時右相留下來的人脈,是太子一脈的。
太子一直以來勢單力薄,在朝廷裡面沒有什麼朋黨和依靠,只能靠自身的人品和民間的好評一步一步的走下去,這些年來情勢很不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雖未曾有多大的建樹,卻也從未出過錯,這一句“不曾出錯”看似簡單,其實真正做起來卻是難上加難。
而瑜王,這些年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