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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昀凰又是一陣冷笑,“哦?你確定嗎?其實我身邊的這位才是白芷”,昀凰言罷竟直直盯著蕭詩安,唇角噙著一抹笑意,一雙眸中更是笑意盈盈。
上了一回當,又怎麼可能上第二回。
她當她是傻子嗎?
知道昀凰此語純屬詐她,蕭詩安輕笑道:“昀凰公主說什麼胡話呢,面前的這位怎麼可能是白芷”,她說著,玉手伸出,指向墨林,語氣萬分肯定道:“她才是白芷,那****見到的人,正是她”。
怎麼會有人拉著真正的白芷出來詐別人的。
蕭詩安心裡痴笑著,昀凰就這點手段,也敢跟她鬥。
正常人若是詐別人,都是指鹿為馬,把假的拉出來騙人,讓真的藏起來,可惜……她遇到的偏偏是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人。
昀凰聞言,眼眸裡閃過一絲明顯的錯愕,她凝眉,眸光掃過墨林,道:“那……就憑著白芷取藥,你便認定了我便是那劫囚之人,豈不荒唐”。
她那錯愕的眼神落在蕭詩安眼中,蕭詩安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也跟著她,眸光投向墨林,瞧了她幾眼,便移開了目光,道:“僅憑這個當然不能,如今證人已經來齊,但凡買藥皆有藥方子留下,只要讓掌櫃的和你身邊的侍女一同交出藥方子,一切皆可真相大白”。
昀凰之所以再問一次,便是想讓蕭詩安確定墨林就是白芷,以免回頭真相一出,她再次反悔,當下拉著白芷對著皇上跪了下來,道:“啟稟皇上,臣女身邊的這位便是白芷”。
她話音剛落,蕭詩安一驚,抬頭,不可置信地瞧著昀凰。
她……她說什麼,她身邊的人就是白芷?
這……這怎麼可能?
昀凰卻接著道:“白芷乃是臣女自李府帶出來地侍女,皇上只要找李府的人,一問便知”,她話音剛落,李宛萍便立即起身,行至中間,跪了下來,“皇上,臣女乃是李侍郎之女李宛萍,願意為昀凰公主作證,她身邊這位確是白芷,蕭姑娘能夠認錯人,由此可見,她說的話,不可信”。
“你……”
蕭詩安的面色更白了幾分。
“蕭詩安,欺君罔上,你好大的膽子”,皇上狠狠一掌擊在案桌上,震得桌上的果盤都晃動了幾下,他驟然發作,疾言厲色道。
事情發生到現在,這是皇上第一次發怒。
事實擺在她面前,由不得她狡辯,蕭詩安又驚又詫,誠惶誠恐地跪了下來,哭道:“請皇上開恩,臣女……臣女絕非有意……”,她本想著只要將事情一捅出來,眾人的注意力便全在侍女鬼鬼祟祟取藥一事上,讓大家去懷疑昀凰大量用補藥的原因,誰曾想,昀凰竟能夠抓住最關鍵也是最不起眼的一件事,這訊息本就是別人提供的,那那白芷……她根本就不認識,可是此刻讓她招出李茹雪來,卻是萬萬不能的,那李茹雪早已經被皇上禁足,不得出沈府,若是讓外人知曉她跟李茹雪聯手,對付昀凰,只怕會罪加一等。
此刻,蕭詩安當真是有苦說不出。
她此刻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只怕昀凰一直顧左右而言他並非是死不認賬,而是在等時機,這個時機便是她身邊的侍女到來之時,只要揭露了她這一個謊言,別人便會開始懷疑她所說的話……
蕭貴妃見此,手心裡捏了一手汗,她細長的護甲陷進掌心,這才勉強維持著面上的沉靜表情,沉聲開口,道:“皇上,詩安這孩子向來耿直,怕也是輾轉之間從旁人那裡聽聞了此事,不想將那人供出來,這才欺瞞,懇請皇上開恩,如今證人來了,還是先審證人要緊”。
“來人,去將周太醫請過來”,皇上怒氣未減,目光如炬,盯著下方的掌櫃錢源,道:“那侍女你可認得?”
那錢源面對皇上,面色雖有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