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南,當天下午季如南就給了她一張草稿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列了一堆公式,最後是計算出電扇對著電腦吹多長時間,在連易去檢查的時候是正好沒有溫度的。
崇拜自小就在小心肝裡萌芽,長成了茁壯的大樹,“張嘴”,連荔枝舉著勺子遞到秦瀟瀟嘴邊,無聲的槍斃了某人的A計劃。
“狗腿子!”秦瀟瀟又是一大口粥下肚,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連荔枝不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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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瀟瀟在醫院裡住了兩天就嚷嚷著要回家,還做健美教練狀對著連荔枝道,“我好了,我真的好了,從心靈到**,要不你來檢驗。”說完就抓著連荔枝的手非要讓她捏捏這兩天養起來的膘,除了剛進院的第一餐吃的分外清淡以外,自那以後的基本每一餐都營養的讓人有點發憷,就連粥裡,都是鮑魚血燕打底,說是補血。
連荔枝把手裡的糖水往秦瀟瀟手裡一塞,擺著手道,“我不行了,再吃我就要爆血管而死了,愛我你就幫我消滅了它。”說完就朝著床上一栽,一副雷打老孃也不動的架勢。
連荔枝剛剛躺好,就聽見瓷碗摔倒地上碎裂的聲音,心想不就讓你喝個糖水,不至於發這麼大脾氣呀?回頭一看,秦瀟瀟愣愣的看著門口,白瓷散裂在地上,有種破碎的美感。
順著秦瀟瀟的視線望去,一個男人站在病房門口,那人穿著一身運動衣,帶著鴨舌帽,鬍子拉碴,眼睛的血絲密佈,正瞬也不瞬的望著秦瀟瀟。
連荔枝看清楚來人一瞬間,第一反應就是,這個渣還敢出現?
她從床上一躍而起,擋在秦瀟瀟面前,隔斷了兩人的視線,如果不是衡量了戰鬥值差距過大,連荔枝恨不得上去直接用武力解決問題。
“瀟瀟,我…”季水寒無視橫在中間的連荔枝,沒了第一次見面時的桀驁不馴,整個人顯得格外狼狽。
連荔枝一聽他開口火就不打一出來,理智瞬間不知道跑到爪哇國去了,她抬腳就準備衝上去走人,衣襬卻被死死的攥住,低頭一看,秦瀟瀟的手已經捏的死緊,青色的脈絡都格外明顯。
“荔枝,問題總要解決。”秦瀟瀟低著頭,聲音不大,語氣卻十分堅定。
連荔枝聽完她的話,像是被扎破了的氣球一樣,滿腔的怒氣頓時憋屈的消散了,饒是多不想看到這個賤/人,卻也就像秦瀟瀟說的,問題總要解決,不可能一直埋在那,讓它腐朽潰爛,連荔枝怕自己出去了場面不受控制秦瀟瀟吃虧,只好走到角落裡的椅子裡坐了下來,擺出隨時準備迎戰的架勢。
沒了連荔枝的阻礙,季水寒一個箭步的衝了上來,一把將秦瀟瀟抱在了懷裡,他抱的特別的用力,好像生怕秦瀟瀟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了一樣,用力到整個人都止不住的顫抖,不知道是緊張亦或者是害怕。
秦瀟瀟也不掙扎,任由他抱著,像是一尊牽線木偶,動也不動的站著。
“瀟瀟,我跟她結婚五年,我從來沒有愛過她,如果不是為了讓季家有後,我根本不會碰她”
“瀟瀟,你知道我家就我一個獨子,當時我還沒有遇見你,娶誰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
“我們在一起之後,我也提過離婚,她是我媽最好姐妹的女兒,我媽氣的當時就進了醫院,鬧到最後我們各退一步,我給她一個孩子,等孩子生下來了我們就離婚”
“瀟瀟,再等等,你再給我半年時間,你再等等我…”
季水寒抓著秦瀟瀟的胳膊,錯亂無章的解釋著,不過大抵的意思還是說清楚了,他說道“孩子生下來我們就離婚”的時候,眼底冉起的希望,好像已經看到了完滿的未來一樣。
秦瀟瀟卻一直都在沉默,所有話都好像石沉大海一樣,消失的無影無終,季水寒眼中的那一點希望隨著她的沉默一點點的泯滅,演變成了無生氣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