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實實在在的小人,“你拉攏我時不就知道我與四皇子交好?”
“六爺記性不好啊。”
李琮氣極反笑,“我四哥可知道這位驍勇善戰之材有斷袖之癖?”
七郎板著臉慢慢走到李琮跟前,盯著他的眼睛說,“我要上戰場去殺敵,這種時候,你以為會有人在乎我喜歡草男人還是女人?”
“他們只在乎有沒有人去流血。”
他的話說得粗俗而直接,卻是實情。
七郎輕屑地一笑,“你這種小人怎麼會懂?你只懂陰謀。哦,你還懂怎麼折磨女人,常瑤,是你殺了她吧。”
自打得了弦月,七郎沒再找過女子,回想從前做的荒唐事,唯覺對不住常瑤。
那時他也的確真心喜歡常瑤。
若李琮把常瑤給他,就算他日後遇著弦月,也會給常瑤再找個出路。
哪怕養著她到老也可以。
偏因為自己,她被李琮殺了。
直至此時他還是不明白,李琮為拉攏他,默許常瑤把身子給了他。
為何還會因為兩人私通而殺了常瑤呢?
往事不可追憶。
他很討厭李琮無常的小人心性。
一味拿話刺激他,“常瑤同我在一起時很快樂,她說你……不行。”
七郎說完,玩味地看著李琮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
李琮只覺腦中嗡嗡直響,手比腦快,還沒反應過來,一巴掌已重重落在七郎臉上。
七郎等得就是此時,他反手還了一掌,這一掌出自一個老繭磨得劃上一刀不會流血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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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琮退後幾步,眼前發黑,還沒站穩,覺得身子一輕——他被人扛起來了。
七郎不想打李琮,那點子皮肉傷在七郎眼裡如撓癢癢。
打一架也沒意思。
他就是想羞辱李琮。
扛起他就向東司去,李琮踢著兩條腿,著實可笑,一雙手用力捶打七郎後背。
整個人像個被土匪擄走的良家婦女。
七郎走到東司後頭,一腳踢開蓄糞池的蓋子,用力一甩,將李琮扔進半人高的糞池中。
李琮驚嚇過度,尖叫起來。
驚動來東司如廁的幾個年輕官員,他們趕緊跑來,見狀呆了一下,壓住笑意,拿根樹枝,將六皇子拉上來。
李琮一身糞水,惱羞之下,快暈過去。
下人們忍住噁心,將李琮帶到水井邊,打了水,從頭澆下去。
天氣雖暖,井水卻冰得很,幾桶水淋下去,凍得李琮嘴唇發青。
七郎也不躲開,抱臂在一邊耐心等著。
待衝得差不多,帶他去廂房扔過一套乾淨衣服,口中道,“男人家打架,輸贏無所謂,六爺不會去到處告我的狀吧。”
李琮算吃個啞巴虧,換了衣服,招呼也不打,徑直離開曹府。
連元儀也沒叫上。
七郎的幾個哥哥忙著招呼客人,等知道七郎惹的事追出來已經晚了。
李琮早走得不見了人影。
他雖換了衣裳,也澆了水,但並沒洗乾淨,一身臭氣。
連車子也沾染上,到府門前,他吩咐車伕洗車,自己去浴房。
走在路上已覺頭痛欲裂,勉強走到湯池邊,又等了會兒熱水。
泡上浴時,身子輕飄飄,頭重腳輕,他擺手叫個小廝,“去請府醫。”
自己一頭栽進湯池中。
小廝嚇得衣服來不及脫,跳入池中,扶起李琮。
將李琮負在背上向內院跑。
已有人知會了雲之。
她裝做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