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平順日子也就過了一個多月,又出事了……
眼看就近年,夏國卻忽然大軍壓境,直叫囂著限武王皇甫煜十日內給他們的襄平侯一個公道,否則,直接兩軍兵刃相見!
事情的起因原本很簡單,是有人與人發生衝突打了起來,卻失手把無辜路過的路人給砸死了。
本算是意外,公事公辦處理了也就是小事一樁,可偏偏這打死人的跟佟千百一得力偏將的堂兄弟,也不知是仗有靠山還是怎地,錯手打死人也不怕,還大肆辱罵死者自己找死撞上來,對著死者屍身一番發洩似的狂踹後還當街撒尿侮辱,更糟糕的是,那偏將知道後還偏袒兄弟,以佟千百的名義將事情壓了下去,只是萬萬沒想到,那死者竟然也大有來頭,竟是夏國襄平侯家的獨子……
訊息傳來的第一時間,皇甫煜便被急召進宮去了,而皇甫煜自宮中回來的這段時間裡,老王妃皇甫佟氏就來了後院。
“你現在是雙身子的人,顧著自己要緊,不用擔心別的事情,再大的事都有男人在前面撐著,何況煜兒比想象中的精明得多,不會有事的。”
換做別人,真會當老王妃皇甫佟氏是單純出於關切而特地過來安撫,可……哪有來安撫人的人,臉色卻比被安撫的人更凝重的?
蕭如玥有些哭笑不得:“娘,您想說什麼直管說就是,兒媳沒事,除了有些貪睡之外,沒覺得跟平常有區別。”
老王妃皇甫佟氏頓時訕訕,看了看蕭如玥,還是不太放心的問:“真的沒事?”
蕭如玥莞爾:“娘,兒媳真的很好,珍珠都沒有那麼真!”
“咳……”老王妃皇甫佟氏頓時有些窘,但沒一會兒,又苦惱起來,欲言又止。
“娘,您特地來,是不是想避開王爺跟兒媳說說七堂舅?”蕭如玥見她那麼難開口,乾脆幫她開頭。
老王妃皇甫佟氏看了看她,笑:“你真是個聰慧過人的孩子……”
蕭如玥直接忽略老王妃皇甫佟氏笑容間的生硬,低眉垂眸為她的茶杯裡添了些新煮開的香茶:“娘先別急著誇兒媳,因為兒媳接下來的話,恐怕會惹您不快。”
老王妃皇甫佟氏聽著這話,卻被逗笑了,甚至有了打趣的心情:“我是那麼不明事理的人嗎?”
“都說見多者識廣,娘您生於將門,又隨老武王征戰沙場多年,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女豪傑,閱歷一般男子都比不上,又豈會是不明白事理的人?”
蕭如玥淡淡說到這,抬眸看向老王妃皇甫佟氏:“但,也正因為如此,娘您才比任何人都希望家庭和睦,更,重視每一個親人,希望親人個個平安幸福。”
聽罷最後一句,老王妃皇甫佟氏面色不禁微微一變,靜默了好一會兒,才苦笑:“你這孩子,眼兒可真利……”
蕭如玥好像沒聽到一樣,又道:“既然娘您特地過來找兒媳談,那兒媳也就實話實說了……”略微的頓了一下,才再開口:“這事不簡單,且不說七堂舅有沒有受賄而出面,就光是事情發展成如今這樣,七堂舅也逃不開責任,您還是做好心理準備的好。”
老王妃皇甫佟氏面色又是一變,喝了口茶,才嘆氣:“我知道……”雖然心中有底,卻還是忍不住又問:“那依你看,你覺得這事最嚴重,能有多嚴重?”
蕭如玥直接反問:“娘,您希望兒媳在哪個角度看?”佟家?皇甫家?亦是鳳國?
老王妃皇甫佟氏頓時有種被噎到的感覺,在自家兒媳婦兒面前難掩訕訕的低頭灌那杯茶。媳婦兒太聰慧理智,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奇怪。
蕭如玥知道,老王妃皇甫佟氏只是想找個明白人說說話,並非真的不懂這事的牽扯和厲害,要不然她也不會挑在皇甫煜不在的這個時候來,以免因為自己的私情,左右了皇甫煜的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