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高氣揚的去要什麼司機呢,不過是徒惹人笑話則已。
更何況,不要司機送,她還方便一些。
舒言去百貨商場買了二條裙子,又買了幾條短褲和T恤,刷完卡看著上面的數字不禁有些怔忡,長了十九年,倒是第一次穿這麼貴的衣服。
然後她又去挑了兩雙涼鞋,一雙有跟的一雙平底。她把平底的那雙換上,把腳上穿的鞋子放進盒子裡。出來的鞋子和衣服都是借的齊宅傭人的,碼數不太對,所以並不是太舒服。
不知不覺到了運動專櫃,舒言進去讓服務員拿兩雙帆布鞋來。
比起漂亮精緻的高跟鞋,舒言更喜歡帆布鞋,無論是走路還是奔跑,都要舒服得多。
出子商場之後她停下來算了一下卡上的帳,一百萬的額度,已經刷掉了八萬,剩下的,還有九十二萬。
九十二萬吶,舒言一邊想著一邊四處看了看,遠遠的一家店面生意極好,幾百平方的店子擠滿了人,彷彿東西不要錢一般。舒言視線停在它的招牌上,卓明黃金。
她又把視線移遠,不過所看見的都差不多,高樓大廈,鮮衣亮車,一磚一瓦都顯示著整個城市的精氣和魄力。
這都不是她要找的。
視線再移遠,在步行街邊緣的時候停住,那些地下通道的入口和出口,社會幾千年發展以來永遠無法平衡的矛盾無聲的展現著。
乞丐。
這樣的一群人每天每夜都守著那一塊的地方,看著這個城市的繁華,然後又祈求能在這繁華里站穩腳步,哪怕以卑微的姿勢活著,也不願回到家鄉,回到農村。
他們中的很大一部分,是職業的,這些人有精刮的眼光,靈活的腦袋,還有比城牆還厚的臉皮,他們如魚得水的這樣活著,表面是落魄,可是在天黑了之後便開始過得光鮮。
舒言在一個男人面前停了下來。
她微微撥了一下遮住他大半臉的頭髮,頭髮下面的面板頗為光滑,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般晦暗無光。
“想賺十萬塊嗎?”她問。
男人抬眼看著她,舒言任由他打量,並不說話。“想。”良久之後他開口,眼底有微光閃過。
“那你幫我辦一件事。”
“什麼事。”
舒言站了起來,他跟在她身後,出了地下通道,舒言去買了一身普通的衣服扔到他懷裡。“你找個地方把衣服換上,然後把自己收拾乾淨一點。”
男人拿了衣服離開,一會兒回來已經變成了一個普通人,那種扔在人堆裡不會有人注意到的普通人。
“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舒言伸手指了指卓明黃金。“看見了嗎。”
那人點點頭,是一家新開的金店,牆上掛著大大的廣告牌,純金,九五折,黃金飾品,七到九折。
“這裡有一張卡。”舒言把那卡遞到男人手上,又用手機把男人拿卡的模樣拍下來,卡是正面拿著的,連卡上的號碼也能看清。“你用這張卡進去刷,全部刷金條,能刷多少是多少,明白嗎?”
那人點點頭。
舒言又說:“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避過攝像頭,也知道怎麼做對你是最合適的。”
男人不斷點頭。“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看著那人進了店裡,舒言多少有些緊張,她雖然看起來平靜,可卻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她不敢想像萬一搞砸了會怎麼樣,因為害怕,只得提醒自己:不會搞砸的,不會的,這家店今天開張,店員經理看見的,都是生面孔,何況九五折的純金,搶購的人一定很多,百來萬的交易金額,相信也不在少數,所以,店員不會特意留意那個乞丐的長相,只要過了這一關,其餘的,便好辦了。
舒言一遍一遍的這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