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正在屋內發呆,突然響起的鈴聲幾乎把她嚇著了;齊貝川的語氣並沒有什麼情緒;只問她:“晚上幹啥呢?”
“不幹啥。”
“那陪我去一個宴會。”
舒言想也不想的拒絕。“不想去。”
“真的?”齊貝川哼哼的調子,慢慢的說:“張寧坤的生日宴會,真的不去?”
舒言沉默了幾秒。“去。”
齊貝川回去接她的時候正趕上造型師離開,推開門卻見她正坐在陽臺上發呆,此時太陽已經西落,餘暉將她的禮服拉成一道薄薄的剪影,遠遠看去像是一隻歸家的燕子,她低垂著頭,嘴角微抿著。
齊貝川過去抽走她手裡的東西,一看,卻是一張支票。他略略一想便知道是前幾天在遊輪上她贏的錢。舒言一回過神就去抓那支票,齊貝川原本比她高,又故意把手舉著,舒言被禮服裹著伸不開手腳,抓了幾下都沒能抓回來,漸漸的就有些惱。“那是我的,還給我。”語氣就像個生氣的孩子。
“你天天盯著這支票看,究竟在看什麼,我也沒見你多瞪了一個零出來啊。”齊貝川把支票還給她,鄙視的看著她。
舒言不理他,提著裙襬往裡走,走到床邊把枕頭拿起來,然後把那支票放進枕頭裡,齊貝川從衣帽間拿了衣服邊換邊看著她,末了實在忍不住開口:“藏得像防賊似的,誰稀罕,以為誰沒見過那幾個零似的。”
“我的錢,愛怎麼藏怎麼藏,關你什麼事。”
齊貝川挺喜歡她這語氣,跩得跟什麼似的,不過面上卻是極不屑的表情,哼哼了兩聲拉了她的手往外走。
舒言在車上問他:“張寧坤過生日怎麼想起請你?”
“景山酒店的專案前幾天簽了合同,張寧坤懸在心尖的石頭落了地,心情好,生日宴當然要好好操辦了。”齊貝川用手指攪著她的手發,一束一束的往他手指上纏,纏滿了又放開,他玩得專心,以至於語氣平靜得讓人猜不出他的心情。
舒言還記得齊貝川指責她背叛他就是因為景山酒店的事,這麼些日子舒言多少也想明白了,多半是張寧坤搞的鬼,那個男人的眼神太過陰沉,舒言手緊漸漸收緊,卻突然啊的低叫了一聲,她抬頭惱怒的瞪著齊貝川。“你幹什麼扯我頭髮。”
他恍然大悟的鬆開手。“唔……對不起。”
舒言緊緊的護著頭髮,又躲遠了些,車窗外的街景風一般逝去,她咬咬唇,竟覺得抓扯的地方真的有些疼。
張寧坤的生日宴並沒有齊貝川講的那麼誇張,雖然請了一些人,但規模並不大,有點類似於家庭式的宴會,宴會在花園裡,由公關公司安排佈置,除了酒水糕點以外,還有專業的工作人員負責燒烤,客人想吃什麼,挑好之後交給工作人員,之後只需要等待即可,當然,有興趣的,也可以自己動手。
張寧坤只和齊貝川打了一個招呼後就離開了,整個過程張寧坤都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甚至連眼神也沒分給她一個。張寧坤離開後齊貝川就帶了她去挑吃的,他對張寧坤的行為沒有發表任何評價,對她也沒有任何反應,舒言並不知道齊貝川想沒想明白上次的事,相較於上次他的雷霆怒火來說,這一次,簡直是太平靜了。
舒言被他拉到了食材區。“雞翅,要嗎?”他戳了一根翅膀在她眼前。
舒言看他一眼,點點頭。
“鮮貝呢?”
舒言仍然點點頭。
“小牛排?”
舒言心不在焉,仍然只是點點頭。齊貝川倒是一副興高彩烈的模樣,哼著歌,又挑了一些東西放在碟子裡。
挑完之後他把東西送去烤,甚至還極有興致的拉著她要自己烤,舒言不太喜歡那味道,拿了一杯酒走遠了一些。
公關公司把整個場地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