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青學所在的區域。日光有點毒辣,氣溫估計攀升到了三十八九度,少年們還未開賽就已經揮汗如雨。她沒有靠近,只是站在最後一排默默地看著手冢國光,此刻他正在訓話,嚴肅的表情將他對這場比賽的重視展現的一覽無餘。她不想分了他的心。
再看看四周圍,早已站滿了全國各所學校熱愛網球的少年。熟悉的,就有四天寶寺,六角,不動峰等等,不熟悉的,說不上名字也不在少數。她眺望一下場地另一邊的立海大,看著安靜內斂的幸村精市,突然發現他存在的位置處,一點兒都不像夏天。
冰帝呢?
這個詞彙在腦海裡稍縱即逝,過後她實在受不了熾熱的太陽,轉身躲進了陰暗之中。與此同時廣播裡傳來播報員的聲音,預告著雙打二的比賽即將開始。她這個節骨眼偏偏口渴,於是趕緊掉頭去買飲料。想盡快趕回來。
可惜的是她在尋找售貨機的途中猛地想起一段往事,這一段往事,將她原本尚算平穩的心態攪和的亂七八糟,瞬間喪失看球賽的激情。她記得她剛來這個世界那會兒身無分文,沒有水喝,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問他,“看在小碩的面子上,請我喝飲料怎麼樣?”他的反映很精彩,絕對出乎她了的預料,他竟說,“我沒帶錢。”她聽著當場就懵了,抽也不是笑也不是。儘管他又立刻補充了一句,“本大爺只帶卡。”可依然沒有辦法掩蓋他前一秒的丟臉……她緊接著說了什麼?似乎是,“大爺除了不帶現金,大概連口渴的時候連口水都沒得喝的滋味都沒嘗過吧。”這麼想她來那會兒真是看不慣他高高在上的姿態。她並不瞭解他,其實跡部景吾心底善良,因為他不管怎麼擺架子,最後還丟給她一罐蜜桃汁,並說,“一會兒跟著我走。”
她跟著他走了,然後呢?
想至此,她不僅苦澀地笑出聲,小碩的面子真大,大的她所有的蠢事都能被包容原諒。大的她近水樓臺的吸引了他的目光。大的她自以為是的快樂著,忘乎所以的貪婪那份特殊待遇。
所以小碩一旦離開,她就必須接受被打回原形的事實,她從來就不該這麼幸運。
找到自動售貨機,卻不料在拐角處迎面撞見冰帝的人,一瞬間,她只希望自己是一個蝸牛,能縮回殼,逃避這種尷尬。忍足和向日他們說說笑笑,視線一個轉移,便看見了正要往回走的她,忍足喊了她一聲,“小瞳?”她腳步卡在原位,只得扭頭。
一群人朝她壓了過來,明明那麼友好,她卻害怕的垂下腦袋,她想幸好自己戴著墨鏡,可以阻擋掉一些視線裡的東西,否則她一定無法坦然的應對。
“來看手冢的比賽?”
“嗯。”
“很早就到了吧?”
“嗯。”
“呵,身體怎麼樣?”
“挺好。”
“這樣,那一起過去?”
“我……買飲料……”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同她對話的,只有忍足,其餘人,都沉默地看著她,似乎比她還要尷尬。片刻後,忍足笑著說,“那我們先走一步了。”說完越過她,和向日繼續討論著比賽的內容,彷彿絲毫未受到影響。
她徹底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地靠向身後的牆壁,抬起眼睛直直地往著前方的入口處。她幻想著他出現的身影,又在心裡否定著——他不會來吧,他在英國呢怎麼可能來。想著想著眼前就模糊了,期待與失落相互衝撞著,並冒著火星在理智線上噼裡啪啦地爆破開來。她習慣性地伸手指到眼鏡底下揉眼睛,覺得自己今天過來的舉動根本就是個錯誤。
雙打二的比賽進行到一般季瞳才返回去。
在外邊站了太久,喝掉一罐冰凍的可樂,神智恢復了不少,方才有了跨入的勇氣。
加油聲響徹雲霄,雙方打的忘我,她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