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穿,倒也像個人樣了。
只可惜她太賤,明知道有事還看了一個通宵新買的漫畫,她也提醒自己明天要早起就看一會,卻在剛入情節時就被深深吸,再回神已是天矇矇亮。
她趕集閉眼到頭就睡,臉剛沾上枕頭不到半小時,手冢彩菜的聲音就無情的摧毀了她的補眠。
所以她所謂的人樣,就給了她五分鐘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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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在公路上行駛著,沿途透過許多或熟悉或陌生的場景,季瞳因為太困沒有去欣賞它們,就靠著車窗打瞌睡,頭一下下的點向玻璃。
手冢國光悄無聲息的坐在一邊,眼睛始終直直的看著前方,像是思考又像是放空。季瞳挪動身體時小心翼翼,儘量讓自己不去觸碰到他,以免尷尬,可視線卻總無法控制的要朝他瞟。
白襯衫,黑西裝,淺色領帶……
簡直帥得一塌糊塗。
估計除了用震撼這俗套的詞兒來形容找不到其他更恰當的。
季瞳越看就越臉紅心跳,同樣的也很想死。
因為她想起早晨剛起床的一幕,想起當她披頭散髮地站在廁所門口,目光和已經整裝待發的手冢國光相對時他眼裡流露的無奈。她當下就轉身擰自己的大腿內側擰到痛哭流涕,並告訴自己說這輩子都甭想和他有近一步的發展了,因為沒有哪個正常的男人,會對眼角掛屎的女人感興趣的。
季瞳悲哀地回憶著,再看看乾淨又挺拔的手冢,恨不能搖下車窗直接跳出去。
她想自己怎麼能邋遢那樣,她真怕自己在手冢眼裡已經不算女人了。
“哎呀,真不曉得美智子的新郎長的怎樣。”手冢彩菜在和季瞳隔開一個座位的地方感嘆道,語氣裡全是嚮往,她說完,看了一眼季瞳,賊笑著問,“小瞳,你希望以後的新郎是怎樣的?”
“哎?”被突如其來的問題搞的驚醒,季瞳指指自己又抓抓頭髮,覺得自己正被放在爐子上咕嘟咕嘟的煮著。她想了半天,才不確定地說,“大概是那種……能包容我的,我做怪事也不會嫌棄的。”
“小瞳喜歡成熟穩重的咯?”手冢大叔插話,貌似很感興趣,季瞳也只能回答,“呃,應該……”
她本來已經夠害臊了,但手冢彩菜接下去的話令她頓時就熟了,還是那種帶著蒸汽的新鮮出爐。
她非常,非常親暱的挽住自己家兒子胳膊,拍了拍,又壞壞的笑開,說,“我們家國光喜歡錶裡如一的。”
手冢,“……”
手冢爺爺,“咳咳。”
季瞳,噼裡啪啦的在腦袋裡放煙火,眼睛變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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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顛簸,瞌睡,再驚醒,車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輕井澤。
日式婚禮季瞳是第一次參加,和中國的太不一樣,雖早已在許多日劇和動漫中看過,可親身經歷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沒有喧譁,沒有拼酒,沒有滿滿一桌的菜餚,每個人都是帶著祝福和尊敬的心在聆聽和鼓掌中渡過。他們上午去了教堂,新娘非常漂亮,眉宇間盡透著手冢家的淡然平靜,聽說她是手冢國光的姐姐,就是手冢爺爺親弟弟的孫女,雖血緣不深但還是能看出兩家人的關係很融洽。
婚禮舉行了一個多小時,下午就是吃飯時間,基本每家人都要致辭,還有餘性節目。
手冢大叔背完擬的稿子後就在飯桌上一個勁的感嘆,說,美智子從此便不再姓手冢了,女大不中留,生個女兒還得擔負送給別人的憋屈,幸虧他們家就國光一個獨子,否則還不知道自己會不捨成什麼樣。
他說的時候看了看季瞳,突然哈哈一笑,話鋒一轉,補充說小瞳嫁人了大叔倒不會這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