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陽國前段時間發生了一件大事!”
“哦?在下不知,還請金公子細說”張長生面色平靜的道。
“在下聽聞半月前,陽國國君赤曉突然暴斃,就在同一天太子赤羽失蹤,一直支援太子繼位的左丞相古文斌一家三十餘口,被陽國二皇子下令滿門抄斬,包括古文斌在內全家上下無一活口。光是砍頭就砍了一下午,這麼大的事情,連我這個越國的小商人都知道,你們二人怎會不知?我說的沒錯吧,李秋……雨不對,應該叫古秋雨才是。”金不換雙眼眯成了一條線,盯著坐在對面的二人。
在那低頭吃飯的李秋雨此時渾身顫抖,牙齒緊緊的咬住手中那塊乾肉,身旁的張長生將手中水杯放下,手放在劍旁。面中還帶著微笑,卻有一股氣流從身中湧出,桌面的空盤有一個跌落到地上。
棚外烈日高照,可涼棚內卻寒氣流動,金不換的額頭上佈滿一層冷汗,他沒想到張長生的殺氣是這樣的濃烈,以至於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動作。他一向自詡語言犀利,以情奪人聲勢,不想遇見真正的危機也只能手足無力,他可不知道是否他動一下,對面那刻著青玄二字的利劍就會發動。
低著頭的古秋雨,手握佩劍的張長生,一動不動的金不換,詭異的氣氛持續著,此時的金不換內襯已經被冷汗浸透,張長生的殺氣將他死死的壓制。
就在他馬上崩潰的時候,在棚外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二少爺,您沒事吧?”如春風一般的聲音將金不換包裹住,使他壓力驟減。
聽聞聲響,張長生也將殺意撤回,目光警惕的盯著從棚外走進來那位老人,將身邊的古秋雨拉到身後。
老者短髮白鬚,身材瘦弱,緩緩的來到金不換身邊,負手而立,同時也在打量著張長生。
終於緩過一口氣的金不換連忙對著張長生施禮道“請張先生息怒,我若有意為難二位,又何必將二位奉為上賓。小人只是一介商人,對陽國內的政事並不關心,方才只是我一時興起,點破了二位身份,絕無任何惡意。”
“你怎知我二人身份”張長生平靜的道。
“在下三年前曾去過陽國國都,和古丞相有過一面之緣,當時古丞相身邊帶著的男童就是古秋雨,之前在外面我並未認出他,可是二人隨我進來之後,我越看越像,剛才那番話也是我試探二位,沒想到還真被我猜對了。”
金不換繼續說道“可憐古丞相忠心耿耿,到頭來竟會是這個下場,我雖與古丞相僅有一面之緣,可金某還是相當的敬佩他的為人。”
古秋雨縱是年輕,也能聽出金不換言不由衷。但金不換為何急切的點明二人身份,卻不是他能想明白的。
張長生也是如此心存疑惑,但仍將劍入鞘,對著身後神色黯然的古秋雨道“走吧。”隨即向營地外走去,一路上,商隊的武師神色警惕的盯著二人,其中有三人使得張長生多看了一眼。
“這三個人加上那位老者,這個金戈商會果然有些來頭,不是一些小商會能夠相比的。”張長生心中心道。
“張先生,請留步“
二人剛走不遠,金不換便追了出來“這裡有些盤纏和吃的,二位留著路上使用,金某剛才實屬冒犯,還請先生原諒。”張長生接過包裹,衝著金不換點了點頭。
金不換站在原地,看著烈日下越走越遠的二人,神色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剛剛在棚子裡的那位老者也來到了金不換身邊,金不換看著遠處的二人對著身邊的老者道“姜叔,這張長生的武藝到底到了何種地步?”
“他想殺你,我攔不住。”身邊的老者平靜的道。
金不換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青玄七劍果然名不虛傳吶,雖然幾年前叛出青玄,可實力依然這麼強,本想把他請到我這邊的,這下看來估計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