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定成為王者,他一直都高高在上的統治著血族,索洛何時出現過如此悲傷的神情,何時出現過那帶著最深層絕望的哭泣……
零,這樣算不算……對我的懲罰……
這樣算不算我給予你的……自由。
零的情感很淡薄,自己一直都是知道的,但是自己也一直都知道,如果他動了感情懂了感情那就將是他的弱點,所以自己寧願他一直這麼冷情下去,記憶中那個微笑著的少年,邪肆而溫柔……
身上的氣息濃郁了卻也減淡了,濃郁了血族的氣息,減淡了他的殺氣。
“好久不見。”他說,那雙與自己如出一轍的血瞳在陽光下浮現的氤氳讓人為之著迷,單薄一身米色運動衫以及少年那蒼白的面板冰冷的氣息,嘴角輕勾的微笑依舊存在著多年前的邪肆,但更多的卻是溫柔。
“是啊,好久不見。”索洛這麼說著靜靜的看著少年,在自己的記憶中,那時沒有擺脫稚氣的少年臉上還有著嬰兒肥,即使很輕微但自己的還是知道的,但是現在少年的臉上的嬰兒肥消退了,明明曾經這麼冷的,現在卻如此溫暖。
零張張嘴剛在再說什麼,但是卻被忽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零,有客人嗎?”
索洛下意識的將目光轉向了發聲地,一名睡眼惺忪的人類少年站在門邊但是在接觸到自己的目光後卻漸漸變得警惕起來,帶著殺氣與怒意的。
出來的人自然就是佐助,佐助不認識索洛,但是他見過索洛,佐助根本無法忘記那夢境中零的模樣,被……至親之人所傷害的疼痛,即使零胸口的傷痕癒合了,但是……身為血族直接重創到心臟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怎麼可能……
被劍刺破的心臟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修復著,慢慢的,一點點的……可是到現在為止那個傷口癒合的只是表面而已,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會全部癒合沒有人會知道,原本佐助並沒有在意這件事,因為零似乎不在意,而且那傷口看上去似乎完全好了,但是……自從在一次看到這個人猛地吐出大量血液後才恍然大悟,那道傷痕一直就沒好,被薔薇補充的也只是表面!只是表面!!
佐助憤怒的握緊拳頭,在一陣輕喚中緩緩回過神,看到那站在小池旁對著自己招手的人佐助沉默著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深冬的氣候總是顯得很怪異,明明陽光明媚但是溫度卻很低,一件被放置在椅上的衣袍披在肩上,冰冷的手指觸碰到臉頰讓佐助瑟縮了一下,後者稍微頓了一下隨後若無其事的收回手。
修長白皙的雙手被人握住,溫暖的體溫傳達到手上,零溫柔卻苦澀的笑了笑,毫無溫度的手在冬天與人類的體溫反差特別大,如冰般刺骨的問題,最終零依舊任由自己的手被人拉著,“進來吧,我們也有很多年沒有見面了。”
佐助握著零的手在收緊咱顫抖,“佐助,他再怎麼說依舊是我的父親……”
父親,是啊,我當然是知道他是你的父親,那個親手將刀刃毫不留情的揮向你的兇手!!佐助的怒意愈加旺盛,他看著零的眼裡也帶上了憤怒,為什麼你可以毫不在意的……毫不在意的認為這個差點將你殺死,這個將你的存在全部抹滅掉的男人依然是你的父親。
看到沉默不語的黑髮少年,零很是無奈,零知道佐助又在瞎想了但是卻又無可奈何。索洛的視線從一開始就一直鎖定在零的身上,慢慢的轉身,“只不過是來看看你而已,既然你過的不錯那麼我就先離開吧。”
索洛的背影帶著一種無力的蒼涼感,自己的孩子生活的很好,沒有外人打擾的生活很好,那個人類看自己的眼神明顯是憤怒與恨意,究竟是為誰而憤怒為誰而恨這個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啊……
那個名為零。安德烈的孩子最終只會在自己的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