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暖可讓開自己的位置,請蔣肇庭進了門。
茶几上有些髒亂,應暖可羞赧臉紅,感覺像是將別人的屋子弄得亂七八糟,被抓了現行似的。
蔣肇庭走在應暖可的身後,視線所及之處便是她光裸雪白的後背,以及那雙誘人的修長美腿,頓時感覺有些口乾舌燥。
「要喝什麼嗎?」應暖可忽然轉身問道。
來不及剎住腳步的蔣肇庭險些撞上去,相隔咫尺的距離,兩個人都愣住了。
應暖可微揚著下巴,白皙的面板泛著一層薄薄的紅暈,本來覺得涼快下來的身體又起了熱意。
蔣肇庭目光灼灼地望著這張令人驚艷的臉蛋,那根根分明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彷彿刷在他的心尖那般,癢癢的。
就這麼靜默了半晌,應暖可步伐後退了幾步,手指不自然地搓抿著,低垂了腦袋,柔柔軟軟地重複了遍:「喝什麼啊?」
「冰水吧。」
應暖可輕輕地應了聲,分別給兩人都倒了杯冰水,能將體內的那股熱意壓一壓。
雙手捧著冰涼的水杯,應暖可舒服極了,她一舒服就容易微眯雙眼,像只慵懶的貓。
蔣肇庭一口氣喝了大半杯冰水,直奔主題:「是這樣的,我媽會在這裡住幾天,她意思是一個人待著比較無聊,想問問你有空了能不能陪陪她?」
「我?」
「嗯,她挺喜歡你的。」
應暖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雖然郭書沫為人親近,可她也不想緊繃著神經陪個不大相熟的長輩,何況還是蔣肇庭的母親,她的身份會顯得很尷尬的啊。
再則說蔣夢現在視她為眼中釘,她什麼都沒做呢,蔣夢已經在背後煽風點火,甚至牽連她身邊無辜的人,要是被她知曉自己還在這裡陪著郭書沫,不曉得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應暖可直接拒絕了:「不好意思蔣大少,按理說我陪陪蔣夫人沒問題,但是我真的有事要走了。」
「是不想還是不能?」蔣肇庭也沒繞圈子,直言不諱道。
應暖可的臉上因為羞愧而爬上了紅暈,她又抿了口冰水,透心涼的感覺從口腔一直延伸下去,撫平了她有些焦躁的心情。
「我媽很平易近人,不會刻意為難人的。」
蔣肇庭輕柔的語氣讓本來堅定的立場又開始晃動,他凝神諦視著她,深邃的眼眸裡是一片柔色。
應暖可暗自腹誹他的狡猾,他對她幫助良多,對於這麼小小的要求也不答應,似乎顯得她很沒良心。
「幾天?」應暖可悶悶不樂地說道。
「要是太為難就算了,我媽喜靜,她應該也沒問題的。」
應暖可不滿地努了努嘴,「反正我也閒著,我很樂意陪著蔣夫人打發時間。」
「不是說有事要走了?」蔣肇庭浮現出一絲淡笑。
對於他的明知故問,應暖可不予理會,嬌嗔地瞥開了腦袋。
「謝謝你啊。」
聽到蔣肇庭說謝謝,應暖可受寵若驚,臉上那股鬱悶之色頃刻間消失了,「你不用這麼客氣。」
「我順便跟你說說我媽的情況,她本來體質就比較弱,曾經又大病過一場,導致身子骨更差了,最近還常常夜裡驚醒,白天可能會比較疲乏想睡覺,所以你也不用一整天陪著的。」
「為什麼會夜裡驚醒?」應暖可下意識地問道,一想這可能涉及隱私,連忙訕訕一笑,「不用回答我也沒事。」
「以後有機會我再告訴你吧。」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應暖可在蔣肇庭的眼裡看到了一絲傷痛,聯想他之前的話,猜測著應該是發生了什麼悲傷的事情吧。
蔣肇庭很快收斂外露的情緒,隨口問道:「這些天都做了